“看来,我的宽恕,并不能换来你的悔改,甚至依旧愿意当我母妃的走狗,替她监视我对不对?”项晓清的目光一霎间对上苏娆,那样明澈无暇的少女,竟然会有着森冷无匹的眼神!
“既然公主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奴婢也无须多言了……”
苏娆不解,明明她是那个和亲远嫁的夏国的小公主啊!自己潜伏在漠朝宫闱里这么多年了,却发现那个像草包,像花瓶一样的少女竟然也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思!
“你的东西――好好拿着,不要再掉了!”项晓清手中拿着的枯花被一张方寸大小的帕子包着,她将它交到苏娆的手中,柔声问:“花是我的,这帕子应该是姑姑的吧?”
怪不得,那日偷听的时候,苏娆发觉自己的手帕不见了,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想不到竟然会出现在项晓清手中。
但,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帕子是自己的呢?
仿佛是知道苏娆的疑惑一般,项晓清兀自开口:“那天我在丢弃那药时,很不巧地发现了这个手帕,开始我还觉得挺陌生的,后来仔细想想,姑姑却是是用过的……”
项晓清这是侧盘敲击她苏娆,很多时候,她洞悉着很多细节,却装作不知,从不点破吗?
跳完最后一曲的时候,项晓清几乎没了任何力气,整个人将背脊贴着一根作为大型舞的道具木柱,汗流满脸。
前方不远处,挂着成排珍珠珠帘的地方,歌姬与乐女纷纷结束了一天的操练,揉着微微涨疼的身体往宫外走。
项晓清知道今天是西景钰给的最后的期限,直白一些来说,就是今夜,她要靠着男人口中的狐
媚手段爬山他的床!
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的校场训练给她留下了内伤,她此刻全身无力,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众人渐渐远去,项晓清孤零零地坐在大殿上,仰着小脑袋,半个身子覆在夕阳下,虽然没有任何暖意,却让她觉得有了片刻的宁静。
不知从何时起,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诫自己,项晓清,要做你自己,不要受旁人的影响,可,他们一步步的逼着自己,让她身陷泥淖,永远都拔不出来了!
等到周围都万籁无声,沉寂寂的时候,她终于有了气力,强逼着自己站起来,缓缓的向宫外走,回到梦魇开始的地方。
可,是谁在殿外将宫门锁死,将项晓清直接关在了这?
小手,不停地拍打着厚重的宫门,她扯着原本就细软的嗓子喊,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无人应答!
是谁?有心害她,让她原本计划好的算盘被硬生生的打断,困守于此?
那么,她今夜准备好的“惊喜大礼”又将由谁表演给西景钰看?
“救我……”
“有没有人啊?我被锁在这了!”
“放我出去啊……”
项晓清觉得自己就像是把喉咙都叫破了,可,摆明是有人要害她,又怎么会给她留出退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