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撇了撇嘴,“就一宣扬封建迷信骗钱的破店,有什么重要的,早点回家吧。”
“好吧,那咱们晚上吃什么……”
喧闹的人声渐渐涌出店铺,葛山元关了门,才拿毛巾擦了手心的汗,捧起了柜台上的阵法典籍。
他掀帘走到内间,看到坐在桌边的席景行,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突然进来太多人,我一时竟然耽搁了大事,席会长别放在心上。”
席景行看着他把典籍小心放在桌上,“猫呢?”
葛山元额上的冷汗眨眼冒了出来,“猫……”他深深体会到了人老之后记性方面的严重退步,“猫……”
陈渊贴着门框从门帘外进来。
原主的记忆很清晰,如今的情形也十分明朗。
他不会把旁人的东西据为己有,既然有方法可以还清灵力,他当然会配合。
但他没有走近,只在原地看向席景行。
后者也转眼过来。
对上陈渊漆黑的眼,席景行眸光微动,“它开了灵智。倒有些福缘。”
葛山元背对着门口,见他开口才转过身看过去,发现是陈渊,他再松口气,决定一刻不能再拖延,“既然这猫开了灵智也不逃,那我也不需要再给它贴一张昏睡符了,我马上开始画阵吧。”
席景行微一颔首,“有劳前辈。”
葛山元拈须干笑一声,没再说话。
他带着典籍走进内间密室,凝神聚气在密室中画了足有一个小时,才迈着虚浮脚步出来,声音更显苍老,“已经好了,席会长入阵吧。”
陈渊和席景行同时起身。
按照葛山元的提示,他们一左一右在阵眼处坐下。
葛山元执起裹满朱砂的笔,凝神画下最后一笔,法阵立时泛起耀眼金光。
“大阵已成,结束之前你们不能移动位置,免得阵法反噬,伤及根本,”看见金光,他终于安心下来,然后翻开典籍后一页,“现在,我只需要——”
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猫一人侧脸看他。
对着这两双漆黑眼睛,葛山元压力倍增,冷汗满背。
席景行薄唇轻启,“怎么?”
葛山元磕绊着说:“这、这阵法,”他欲哭无泪,胆战心惊,“是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