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这样朦朦胧胧，似明非明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外公带她去青岛，坐在游艇甲板看海上日出——正是烟波浩渺时，橘红釉光半覆面。
从希尔顿酒店驱车离开，已经快到凌晨，宋子文没有回老宅，直接去了公寓，方便。
洗完澡，正准备睡下，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宋子文。”
“我，小凡。”
“有事吗？”他把床头灯打开，将公文包里一份文件抽出来，摊开在腿上，一边举着电话，一边开始细细浏览。
“我是江羽凡！”
他皱眉，愣了瞬间，这才想起“江羽凡”这个名字对应的该是哪张脸，“有事吗？”他再问了一遍。
“宋市助，我们刚才还在甜品店见过。”女孩儿故作娇弱的声音有些惹人厌烦，还带着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幽怨。
宋子文拧眉，直接挂断。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冉瑶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他甩了甩头，将注意力完全放到文件内容上，暖黄的光晕中，只见男人低头凝视的侧脸，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伴随着清浅的呼吸，勾勒出一幅淡雅的素画。
半晌，只听他低声喃喃：“还是小丫头看着顺眼……”
冉瑶洗完澡，瞌睡还没来，索性躺在床上玩手机，一时间只听微信发送和接收的叮咚声。
小公举：宝宝们，新学期快乐~
韩朔：不快乐！［哼］
小公举：怎么了？
韩朔：今天注册排了老长的队，烦死了。［火］
小公举：［抱抱］
韩朔直接扔了个“摸胸”的猥琐表情包，附带一串“嘿嘿嘿”。
xx：老司机开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