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笑道:“托您跟郡王的福,将军一切安好。”
双方寒暄了一阵,话题不免转向长安,赵保仔细问了赵家上下的情况……盛惟乔对于这类问题其实有点尴尬的,因为她跟赵家也没怎么走动过,由于赵桃媗的缘故,彼此见面还很有些别扭,那就更加不会用心去了解对方了!
还好赵保跟着赵适在北疆多年,对于长安早已陌生,就是赵家的小辈,他也不熟,问来问去,主要关心的还是秦老夫人跟赵遒以及高密王妃这三位。
盛惟乔于是拣好话将这三人夸了又夸,赵保听的很是满意,唏嘘道:“好些年没见老夫人、二老爷还有王妃娘娘了,不意老奴这把老骨头,今日还能够亲眼目睹郡王妃的风采。”
“老人家老当益壮,何愁他日不能一偿夙愿?”盛惟乔闻言挑了挑眉,仔细端详了下他神情,也吃不准这话是有意无意,却在心里暗暗记下,含笑说道,“长安的外祖母跟二舅舅还有母妃,也时常惦念着大舅舅还有您几位呢!”
赵保毕竟是男子,这时候天又暮的早,说了会儿话之后,看着外头渐渐暗了下来,他也就起身告退了。
当然丫鬟跟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留了下来,盛惟乔喊了仪珊带人去归置,自己入内去换回家常衣裙,又同宣于冯氏说:“方才那老仆话语之中颇有怀念长安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这么想,还是怀化将军也是这样的心情?”
宣于冯氏沉吟道:“有道是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尤其北疆压根就不能跟长安那种繁华地比,怀化将军思念长安也不奇怪。嗯,你想到了什么?回头见怀化将军时,从这入手?问题是,你那个公公,有先帝给他撑腰布局,到今儿个都没能压下孟氏呢!密贞的话,就算过了西疆这一关,也只是有资格参与到大位的角逐里吧?”
“却怎么成全怀化将军早日返回长安,与家人团聚的心愿?”
盛惟乔道:“但是密贞年轻呀!”
她微笑,“我那公公都多少年纪了?即使皇子出身,底子打的好,这些年来也不像陛下那样花天酒地的折损元气,然而岁数搁那儿,到今日都没能跟孟氏决出胜负来,万一再拖上几年,他吃得消么?”
宣于冯氏道:“太后还有郑国公三兄弟,好像年纪都比你那公公大吧?”
“然而人家人多势众,遇事大可以有商有量。”盛惟乔施施然道,“还后继有人……不管是孟伯勤还是武安侯、成阳侯的世子,包括孟氏四房的孟归羽,随时都可以代郑国公这辈人顶上去!”
“但是我那公公呢?他一心一意扶持的世子,别说压得住孟氏那一群人了,随便挑一个出来,单对单,世子也未必能赢吧?”
“这情况怀化将军不选择密贞,除非公公快刀斩乱麻的跟孟氏决出胜负来,否则岂不是看得到的前途暗淡?”
“……”宣于冯氏仔细思索了下,颔首,“试试看吧!人家是驻守北疆多少年的大将,这种人心志最坚毅不过,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姨甥俩商议既定,就喊了仪珊进来,专心讨论起梳妆打扮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吕时雨在军中设宴,邀请孟家源赴宴,孟家乾亦有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