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密贞的另外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盛兰辞沉默了会,继续提出高密王府不可靠的佐证,“就是那个在碧水郡出了事情,叫……嗯,叫容清醉的!”
“据说他跟他嫡亲表妹,就是赵家的二小姐,之前跟乖囡他们在碧水郡发生过冲突的,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结果怎么着?”
“这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讨高密王夫妇喜爱,为了得到重视,就想追求桓观澜的嫡亲孙女儿、静淑县主桓夜合!为此不惜千里迢迢的追着静淑县主去碧水郡……就是这样才在碧水郡出了岔子!”
“听闻赵二小姐对他痴心一片,甚至随他一块去的碧水郡,还帮他讨好静淑县主呢!”
“这么好的女孩儿,还是嫡亲表妹,他都能辜负,可见心性!”
“你们说,这样无情无义之人……万一密贞像了他,怎么办?!”
盛兰辞觉得这很危险,“密贞父兄一共三人,就算世子是个可靠的,其父其次兄在婚姻上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由此推断……”
“……反正我当初挑女婿的经验都跟你讲了。”闻言,冯老太爷沉默了会,幽幽道,“至于说到底要不要把乔儿许给密贞郡王,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太爷叹息,“因为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众人一块沉默了一会,只好无可奈何的散了,决定等冯氏出了月子之后,正式商议的时候,再作计议。
这会儿,盛惟乔被喊到了乘春台,才进去,就感觉到气氛迥然平时!
没走几步,就见盛兰辞的心腹盛福大管事亲自带着一群人在清场,见到她,光行礼不说话,举止中透着慎重与肃杀。
要不是来之前被叮嘱,她跟容睡鹤的婚事能成不能成,就看今儿个这一场了,她简直要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进了正堂,就见上头人头济济的,盛兰辞夫妇与盛兰梓夫妇以外,冯家老太爷以及儿子媳妇,宣于冯氏……盛惟乔在南风郡的亲近长辈,除了不靠谱的二叔盛兰斯外,算是全部到齐了!
而且个个穿戴既郑重又繁复,宣于冯氏、冯氏、肖氏这三位,甚至把只有大节才会拿出来的压箱底首饰都用了起来。锦袍玉带,璎珞宝珠的,打扮的花团锦簇又雍容华贵,如今沉着脸一块端坐上首,俨然三司会审似的,压迫感十足,四周零星的下人,都有点噤若寒蝉的意思。
“乖囡,你的婚事,拖的太久了。”见着女儿进来,盛兰辞夫妇微微颔首,开门见山的说道,“所以趁着终于忙过一段,今儿个把人都喊到一起,一块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