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位康昭县主,向来听您挂在嘴边,我们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呢!”这时候先到的女眷里,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女孩儿笑嘻嘻的问,“您不给我们介绍下吗?”
孟皇后转头瞥她一眼,微笑着与盛惟乔道:“这是本宫娘家二叔的孙女,其父是本宫的娘家二哥,闺名叫做霜蓼的,她今年十二岁,向来爱撒娇,本宫有时候都被她弄的哭笑不得。”
从这介绍里,可以听出孟皇后对这孟霜蓼还是有几分宠爱的。
盛惟乔于是笑道:“这是因为霜蓼小姐跟娘娘亲。”
“也是娘娘疼我,我可不就要恃宠生娇了吗?”孟霜蓼甜丝丝的插话道,“要不然我可不敢在娘娘跟前贸然说话的。”
孟皇后故意板脸道:“你还不敢说话!本宫看有时候本宫要说的话都被你说完了!”
“那肯定是我心疼娘娘您说话太多会累着,所以才帮您说完的!”孟霜蓼见状也不惊慌,立刻道,“肯定是这样!我这么体恤娘娘,才不会在娘娘跟前多嘴多舌的惹娘娘厌烦呢!”
她还煞有介事的点头,“没错!一准是这样!”
“你看到了吧?”孟皇后所以拿团扇指住了她,对盛惟乔说,“就是这样的,既爱多话还会狡辩,真真是叫本宫没办法!”
“娘娘这话听着是在诉苦,然而咱们可都看的出来,您这是满满的疼霜蓼小姐呢!”盛惟乔掩口窃笑,问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于是众人在附和声中顺理成章的加入了话题,只是与盛惟乔一块被留下来的公孙应姜却始终没有作声。
这情况在大家看来,自然是因为赏花宴的事情过去没多久,在宴会上被坑的最惨的嘉祥县主即使有懿旨晋封遮脸,这会儿有勇气过来赴宴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跟没事人一样聊的火热呢?
实际上这会儿包括孟皇后在内,都有点诧异公孙应姜会来。
她们本来都以为公孙应姜既然当初“受到那么大的打击”,听说还“在当天晚上就投湖自.尽”,要不是“宁威侯夫人预料在前,派人盯着”,早就香消玉殒了!
这么着,按照常理推断,这位这会儿十成十是躲家里不肯见人了!
“莫非是因为定亲之后,自觉有了名份,这就好意思出来了吗?可是看她现在沉默寡言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已经揭过的样子……也是难怪,她当初可是试图自.尽过的,这才过去几天啊她怎么可能就想开了?”
“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过来?”
众人心里嘀咕着,因为顾忌孟皇后在场,别说询问了,就是脸上也不敢表露出来的,都只暗自猜测。
却不知道这会儿的公孙应姜之所以没参与她们的话题,一来是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二来却是正在认真思索一个问题:“上次小叔叔说,凡是打姑姑主意的美男子,随便我怎么睡!”
“那么……”
“今天我是先睡宜春侯呢,还是先睡崇信伯呢,还是先睡曹烛?”
选择太多,也是一个甜蜜的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