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
她冷静了下,一把扯住正要转身离开的盛睡鹤的袖子,“你停留这段时间,是担心我在菜里下迷药?!”
盛睡鹤温柔道:“当然了!毕竟为兄虽然真心实意的想要将功补过,但乖囡囡似乎不太愿意接受……为兄为了乖囡囡好,也只能留个心眼,免得乖囡囡中途而废啊!”
能把这么阴损的报复,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盛惟乔也是服了他了!
已经麻木的女孩儿无力吐槽他的无耻,只问:“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面下迷药?难道三个人一块昏迷在坟场旁边很安全吗?!”
“但为兄怎么可能陪你们在坟场里转悠呢?”盛睡鹤慢条斯理道,“为兄肯定是提着攒盒先找个地方一个人吃点垫垫啊!如果乖囡囡放里迷药在里面,万一迷倒了为兄之后溜之大吉,或者做点对为兄不利的事情来……为兄岂不是阴沟里翻了船?”
盛惟乔:“……………………!!!”
目送他离开后,她艰难的转头,问公孙应姜,“这人……这人的心一直都是这么脏吗?!”
公孙应姜给她一个沉痛的眼神:“不然你以为他怎么镇得住乌衣营?还让公孙喜那个疯子对他忠心耿耿?”
盛惟乔这会没功夫好奇她为什么喊公孙喜“疯子”,只抹了把小眼泪,好忧伤的说:“但他刚才说的法子真的很好啊!为什么我之前没想到?”
公孙应姜提醒:“姑姑就算想到了,小叔叔他防心那么重,也难以奏效啊!”
她还说,“方才咱们出发前,他挨个检视攒盒里的菜肴,姑姑您以为是什么缘故?他是借着内室的灯火观察那些吃食是否做过手脚呢!饶是如此,他还是得您亲自尝一遍才放心!您说他疑心这么重,想这么算计他如何可能?!”
“我不是说给他下迷药啊!”盛惟乔捶胸顿足,“早知道他会让我先试吃,我就该多放点迷药——然后我当场昏睡过去,你说既然他现在对我没什么杀心,总不可能就这么把我扔这儿吧?那么我中了迷药也没法做其他事情了,他除了送我回去还能怎么办?!”
她想了想更后悔了,“其实我今晚安置前就该喝碗安神汤什么的,届时他弄不醒我,就算把我扛到这里让我睡到天快亮才送回去,我也不知道啊!那也没什么害怕的了!”
公孙应姜听的呆住,半晌后,她顿时泪流满面:“姑姑您说的没错,咱们果然昨晚受惊过度,被吓傻了不少——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没想出来!!!”
姑侄俩为自己被吓傻而悲愤的时候,坟场的另一端,盛睡鹤已经生起了火堆,三层攒盒被搁在身前的空地上,高度正好是一张小几。
“几”上这会只放了四五碟下酒菜,但酒盅却有两个,将攒盒的盖子塞的满满当当。
“你是不是太狠了?”攒盒对面,身材高大的公孙夙盘腿而坐,边用手撕着一只鸡腿,边调侃道,“就算白昼将这片坟场统统清理过,周围都撒了雄黄等物,以防蛇虫惊扰了两个女孩儿,还遣了人在暗中保护——但这些那两孩子可都不知道!应姜也还罢了,毕竟是咱们岛上出去的,你现在那妹妹,可一直被盛兰辞捧在手心里,哪儿受得了这样的阵仗?别吓出个三长两短来,到时候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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