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甲瞪大眼睛盯着李亭,猛地一拍脑门道:“哎,我都忘了,你是有海船的。”
随即他一脸严肃道,“现在军情紧急,前方可是催粮催的兵部如坐针毡,你要做这生意,你可要想清楚啊。”
“陈尚书,在军情面前,我岂敢胡言?现在最想胜利的人当中,我们银行也是一份。只有胜利,我们以后的贷款才能收回。
你们现在陆运宁远无谓的消耗着实太大,一旦这仗打的久,就是粮食的消耗,也就能将大明拖垮。
所以,我建议,最后从我这里买粮,花一样的钱,也是我来贷款,但是朝廷却根本无须动用太仓之粮。”
李亭这个建议着实诱人,简直是省了一半的钱。
不过有一个风险,李亭说的话万一做不到,那可就出大事了。
倪元璐陈新甲没有走,跟李亭谈起了锦州总兵祖大寿的事迹。
崇祯四年,祖大寿守锦州城,当时一直守到城中一粒米都没有,祖大寿甚至杀城中百姓以做军粮。
李亭听的毛骨悚然,这个祖大寿够狠。
不过他再狠,李亭只要将粮食足额送到,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再说,李亭若真是带上自己的兵,莫说一个祖大寿,就是洪承畴的兵加一起,也不够自己强大的队伍打的。
祖大寿的狠,有些超乎人性,是李亭这种从未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而已。
他们两个说祖大寿之事,无非提前给李亭个警告而已。
运粮之事,若要由李亭承办,一定要皇帝点头才行。
两人说完此事,急匆匆回去,向崇祯去汇报此行结果。
送走两位尚书,李亭急忙到章怀的院子里,让他下了几道命令,很快的,一群鸽子飞入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