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赵长天就停车了:“到了,下来吧。”
长洲市中心医院属于二级甲等医院,是一座五层高的大楼,楼顶一颗红色五角星高高矗立,红色的长条从楼两旁垂落,医院规模不大,只有300多张病床,但非常繁忙,很多预约不到床位的病人,都在大厅外打地铺苦苦等候。
赵长天拿着推荐信,直接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姓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中等个头,身材健硕,方头大脸,下巴的肉差点被挤到脖子上,了解赵长天的来意后,不屑的说道:“你们那个项目,我知道,董兴书搞的嘛,折腾好几年了,什么也没折腾出来,现在又来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试验,我这做不了,你们另外找地吧。”
赵长天道:“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经过认真研究得到的具有重大意义的科研成果,我们研制的重组干扰素质量和进口的不相上下,但价格远远低于它们,能够大幅度减轻相关病人的看病费用,这对国计民生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哟,小年轻还挺会说话,大帽子扣得挺好,可惜你说的天花乱坠都没用,国产的干扰素质量都不行,不能用于临床,请回吧。”王院长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赵长天没动,他寻思要不要送点东西,礼下于人好说话嘛。
门猛的被推开,一个护士冲进来:“院长,不好了,22床那个小孩快不行了。”
“啊!”王院长脸色一变,立刻站起来,赵长天拉着于静姝也跟在王院长后面一路飞奔到三楼儿科内科的病房。
病房有三张床位,靠近窗户的那个病床上躺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子,眼睛紧紧闭着,脸色通红,呼吸急促,手脚不自然的抽搐,床边的心电检测仪发出嘟嘟嘟的报警声。他床边围了好几个人,男人女人都在不停的抹眼泪。
“来了,来了,让一让。”王院长费尽的挤到床边。
“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孙子啊,他可是我们老贺家的独苗苗啊。”一个老头死死抓着王院长的白大褂,涕泪交加的哭喊着。
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是男孩子的主治医生,他低声把情况讲了一遍:“这个孩子是病毒性脑炎,刚确诊,40度高烧四天,怎么都退不下来,已经开了病危通知书了。”
“干扰素呢?怎么没上?”王院长皱眉道。
“缺货,市级医院问都没有,临时从外地调配来不及,我们已经报上需要购买的数量,但目前还在审批阶段。”
“我可怜的娃啊……”旁边听到对话的女人立刻往地上一坐,歇斯底里的哭起来。
赵长天扯扯王院长的衣服,低声道:“王院长,我们这儿有货……”
王秉坤没理他,对着病人家属说道:“情况你们也知道了,进口干扰素本来就库存紧张,每年都是定额购买,用光后第二年才能再次上报审批,现在这个局面,医院也没有办法,你们可以考虑转院,这里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了。”
即使转院又能怎样,长洲市其他医院的进口干扰素也已经全部用光,王院长的话等于给这个孩子下了死刑判决,孩子的爷爷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爸!爸!”
“快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