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姜易民的人脉关系,肯定比他要广一些。他能出面,只要不牵涉到其它的事,单单是嫖*娼的问题,姜易民应该能把人捞出来。
可是,一旦姜易民知道了这个事,肯定不会让周志业他们继续在省城继续待下去。
那样的话,对刘三石的调查就会被搁浅,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
另外,从周志业他们几个人的角度来说,肯定也不希望让姜易民知道这件事。
如果他知道了,周志业他们在面子上就会过不去。
他们的脸上不好看,势必会将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即便是姜易民不把调查组撤出去,周志业他们也未必会像之前那样完全按他的心思来处理刘三石的问题了。
更严重的是,一旦姜易民知道周志业他们的被抓,是他捣鼓出来的,姜易民会轻饶了他?
到时候,甭说是接刘三石的班了,恐怕连眼下的职位都保不住。
思来想去,李付安觉得,这件事,千千万万不能惊动了姜易民。
不但不能惊动姜易民,夏州市那边也一定要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他自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找谁帮忙呢?
李付安琢磨来琢磨去,也就只有尚燕清这个渠道了。
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尚燕清估计已经睡了。
现在给她打电话合适不合适呢?
李付安的心里犹豫着。
穿街风仍然呼呼的刮着,丝毫没有要减弱的意思。李付安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双脚已经完全麻木了,要是同时离地,肯定会摔倒。
他只好扶着隐蔽处的树干,抬起一条腿,使劲的往地上跺,一下、两下、三下······
慢慢的,这只脚有了一些血液的流动,麻木感瞬间被疼痛感所替代了。
他又开始跺另外一只脚,大概十分钟后,可以往前行走了,尽管还有点跌跌撞撞的。
他走到离老地方门口大概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站住,警惕的往四下里踅摸着。还好,门口四周静悄悄的,看样子,并没有警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