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曜点点头。“嗯。睡吧！”
说着替沈小落掖好被子，“睡吧！”
沈小落被这样的待遇弄得是措手不及。她其实应该不过就是淋雨感冒了而已，这种感冒都是小意思，自己扛扛就过去了。
可是洛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间对她这样的态度有点让她无所适从。是因为她是一个病人，他对她好点？
还是因为他让她滚，他觉得愧疚了，所以才对她好呢？
抑或是担心她真的彻底滚了离开他了呢？
她不知道。洛曜这个人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透。他对她无论好与不好，她都承受不起。他的不好，像疾风骤雨，他的好，却又像是虚幻的泡沫一般。
沈小落翻了个身，背对着洛曜。
洛曜看到沈小落睡了，这才离开了房间，去了书房。
书房里，洛曜坐在桌旁，点着烟抽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他让她滚的，他看到她和莫少轩亲密的样子，真的是恨不得这辈子都再也不要见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是他让她滚了，她真的滚了。他又心烦意乱起来，又放心不下她来。
而她果然也不负众望，离开他，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差一点就死了。
在雨中，他以为她快死了的那个时候，心中的焦急还有恐惧，都那么真切。
他只是为了报复沈家还有沈小落，如果她死了，那么他和沈小落之间的恩怨也就一了百了。可是他却真实地舍不得她死。
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她僵硬的身体，他感受不到她身体的温度还有心跳，他真的浑身冰冷。
“洛曜，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小落想要问他的问题，也是他自己想要问自己的问题，他到底想怎么样呢？
这么多年，这个问题，大概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明白过。
直到现在，这个问题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明白了。他对着自己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根接一根的烟停不下里地抽了起来，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不知不觉已是半夜。
洛曜望了望对面的房间，悄悄地轻声打开了门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床头灯的灯光亮着，因为沈小落见不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