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言裕要费这么大的心血去提升自我搜集资料订正思路,就为了写一本注定不可能挣钱的书,许有为倒是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言裕挺有思想觉悟的。
有的人挣了钱搞慈善,言裕这就是在用自己的头脑知识做好事,都是在做好事。
往另一方面说了,若是言裕写这本书成功了,那么言裕以后在文圈的地位,就不再会仅限于某某知名小说家了。
七月里言裕跟明夏忙完了一天回到家方菜花就端了杯黑乎乎冒着热气的东西过来,让明夏喝。
“妈,这是什么?怎么闻起来怪怪的。”
言裕皱着眉抬手给拦了。
方菜花不满的瞪了言裕一眼,“你懂什么呀,这个是咱们那石马坡道观里道长给的生子符,混了神仙水,保管夏夏这一胎生个儿子。”
方菜花来了这两天冷眼瞧着明夏脸上一点斑没长,反而还红光满面越来越漂亮了,显怀的肚子也松松散散的,偏好的口味也没个特别的,越瞧越像是怀了个丫头片子,顿时心里就凉飕飕的不得劲儿。
想来想去,方菜花最后还是咬牙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各种“生子秘药”,准备把这孙女给养成孙子。
这话说得委实叫人不喜,言裕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旁的明夏也咬着唇角面色有些苍白。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婆婆重男轻女,可也没想到孩子还在肚子里呢就这么着急了,那要是真生出来是个女儿,那婆婆是不是也会像对待言华跟言容小时候那样不待见自己闺女?
很多时候听别人说顶多会感触良多,可真等这事儿落到自己孩子头上,那就是感同身受的痛。
言裕深吸一口气,回头让明夏先上楼,“忙活了这么久,赶紧上楼休息一会儿,等下吃晚饭的时候我去叫你。”
方菜花见儿子儿媳这明显不相信的模样,也是扫兴得很,在言裕面前也忍不住落下了脸,“你们这些小年轻懂个什么,道长那里可灵得很,这还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这不是浪费了吗?我待会儿热热再给明夏端上去,就一会儿功夫喝完了事,哪怕没效果咱们也能买个安心不是?”
言裕抬手敲了敲脑门儿,觉得当年跟方菜花谈及涉及三观层次内容的时候那种头疼感又来了。
当年被那三观碰撞痛苦所支配的记忆一股脑冒了出来。
可是不谈不行,要是不劝住了方菜花,方菜花怪的不会是他,反而会怪罪明夏,瞧瞧这就一会儿功夫就不叫夏夏改叫明夏了。
“妈,这不是浪不浪费的问题,这是要喝出人命的,符纸是什么做的就先不说了,那上面用的朱砂本来就是有毒的。”
“更何况所谓的无根水不就是天上掉下来没落地的雨水吗?现在雾霾这么严重,雨水里细菌比落地经过沉淀之后的井水喝水都还要更多灰尘细菌,夏夏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发育,要是吃进去什么寄生虫之类的孩子就危险了。”
“再说说灵不灵验这个问题,妈,你觉得肚子里的孩子都长好了,就因为喝了这个什么药它就能突然多长出个东西来吗?这不是临时凑热闹反倒变成畸形了吗?怎么说夏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孙女的,你就真忍心让孩子变得怪模怪样的?”
之前方菜花就是单纯的觉得喝了生子药就能生儿子,现在言裕这么一分析,顿时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做B超可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孩子啥样的,真的这一碗药下去孩子就能改了刚长出来的那条缝变成壶嘴?
方菜花不知道啥叫科学与封建迷信的思想碰撞,总之现在就是想得迷糊了。
“那...这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