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只是要查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对于折磨人其实没什么兴致,何况他也没怎么折磨荣家人。杀人不过头点头,荣家不是什么好汉,他不过稍一威胁,就得到自己想要查的秘辛。
既是该查的已查到了,荣家接下来等死就是,林靖对于杀人兴致不大。只是命侍卫将荣老太的头用石灰包住,介时拿到皇陵以祭姑母。
至于白相等匆匆赶来荣府,林靖已把该查的查出来了,而且,查得干净俐落,各项证据分明,便是刑部老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这是你该干的事吗?
白相气恼得不成,道,“这是朝廷中事,就不劳林四老爷替我们操心了。”
林靖懒懒道,“要不是为了先谢皇后与仁慧太子,我也懒得操这个心。白相看看吧,一国之母,一国储君,就枉死在这等小丑手里。”
“对了。”林靖略住一住,道,“我把白姑娘择出来放另一屋款待着呢,白相就不必谢了。”
白相道,“别,我可得谢你。”我谢你个祖宗!
林靖摆摆手,道,“我无官无职的,我的功劳也不必记给我,都记到孔府尹那里。”
白相已是气得说不出话。
林靖此方与舒先生回家去了。
林翊没立码回家,他等着听荣家此事的处置。
因林靖是在几位辅政大人跟前儿拿出的证据,白相即便想护一护荣家,毕竟是孙女的婆家,□□家竟事关谢皇后与仁慧太子之死,就是谢家也不能罢休啊。何况,还有别个大人瞧着呢。
白相只得道,“眼下陛下刚刚过逝,千头万绪的,荣家此等大事,还要交由三司来审,更慎重些。”
其他三位辅圣大臣都无异议。
林翊知此结果,也便回家去了。
就林翊回家,还有孔国公与他同路,悄声道,“阿翊你该提前给我提个醒儿啊。”林靖这事儿,当真突然。
林翊道,“说来世伯兴许不信,这事儿我要晓得,哪儿能不提前跟世伯打起招呼,就是孔府尹那里,也该招呼一声的。我今天在西大营练兵,委实不知,我连陛下崩逝之事,也是刚刚知晓。”
孔国公犹不大信,道,“阿靖小小年纪,竟敢拿这样的大主意,阿翊你可得好生说一说他。”
“自姑母过逝,阿靖这心里就一直没放下。”林翊叹道,“世伯也知道,阿靖自小就是由姑母养大的,姑母去的突然,不说阿靖,就是我,若不能报此仇,真是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