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学着城里人样子,双手捧上,李氏瞧那缎子耀眼,客气两句,连忙接了,叫司徒三坐,自己往屋里倒茶去。司徒三道,“以前阿伯对我们姐弟很多照顾,我找着大姐了,她现金陵王府里干活。因手脚勤,倒还有几分体面。这是主子赏给大姐,一共四匹。大姐说了,两匹给我娘裁衣裳,两匹给婶儿用。”
司徒三带了礼物来,里长脸上有些难看,倒是老妻李氏乐眉开眼笑,“这是做什么?乡里乡亲。”
司徒三学着城里人样子,双手捧上,李氏瞧那缎子耀眼,客气两句,连忙稀罕接了,叫司徒三坐,自己往屋里倒茶
去。司徒三道,“以前阿伯对我们姐弟很多照顾,我找着大姐了,她现金陵王府里干活。因手脚勤,倒还有几分体面。这是主子赏给大姐,一共四匹。大姐说了,两匹给我娘裁衣裳,两匹给婶儿用。”
里长肃着一张脸,“以后万不可如此。你家不富裕,攒几个银钱不易,这又是花儿给你,留着娶媳妇吧。”
司徒三连忙应了,陪着里长说了会儿话,司徒三方告辞回家。
李氏出来,满脸笑意,“三儿可真是出息了,才多大孩子呢。”仿似完全忘了之前说司徒三克父克母话来。
摆平了里长,司徒三确定不会受到司徒奋报复,才渐渐放下一颗心。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把司徒四送入村西头儿老秀才学堂里,学习认字念书。
不得不说,司徒三是个很有主见人,他于金陵城中见识愈多,愈发明白学识重要。他已经长大,而且如今药草生意不大,却需他盯着,脱不开身,倒是司徒四,年纪小,即便读不出个功名,能认字也是好。
谁知司徒四却不是很乐意,他情愿去跟着燕伯学拳脚武功。不过,司徒四意愿司徒三眼里并不重要,咣咣咣三脚下去,司徒四便愿意了。
其实,教导弟弟一事上,林翊很该跟司徒三学习一二。
林翊正头疼,倒不是因林靖,而是为了三弟林端。
秋闱已过,林端却是落榜了。
说心里话,落榜实是小事,天下学子,一番风顺秀才、举人、进士走下来少之又少,何况林端。舒静韵看来,林端并非资质出众之人。
便是舒静韵看过林端举业文章,亦不觉着多么出色。
落榜,实是意料之中。
林端却经受不住如此打击,或者是之前熬太辛苦,落榜之后,林端便病倒了。
林靖觉着不是什么大事,去探病时,安慰林端道,“三哥,咱家人做官,根本不用科举,赶明儿捐个官是一样。”
林端于诸兄弟中是沉默寡言性子,听到林靖话,一双眼睛却是愈发沉默了。林靖察觉到林端不欢喜,挠挠脸道,“三哥若是想继续考,也没关系啊。功名这个东西,本来就很难考。三哥你二十不到呢,若是一下子就考中,外头那些考到胡子花白家伙们得上了吊啊。”
林端终于赏脸露出一个微笑,摸摸林靖小脸儿,道,“我知晓了,四弟放心,我没事。”
林靖对舒静韵道,“三哥太老实了,容易吃亏。”
舒静韵望着林靖,只笑不语。林靖并不是个非常有耐心人,问,“先生,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