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拿起茶杯,吹了吹茶水,才慢慢道:“普通的兵器,自然和禁军无关。和查到的这批兵器,可都是禁军常备制式的武器。最重要的一点,上面,可是有十多把只有禁军才可能有的弓弩!”
说到这里,赵悦笑了笑道:“这江南路,我倒是猜不出谁有那么大胆子,居然会把禁军的弓弩装运海船出海,出我大周呢。”
宋清河脸色变了变,微微眯起眼,好一会才漠然道:“呵呵,这样说来,你是怀疑这批兵器和弓弩,是从外面雄武军这里留出去了?”
宋清河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不善起来,盯着赵悦道:“赵驸马,赵大人,有些事可要三思而后行!有些话可要想要再说!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该管的,可别乱插手脚!否则……”
对于宋清河话里威胁的意思,赵悦根本无惧。他盯着宋清河,根本无惧对方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宋将军,有时候,管住自己的手脚,也很重要。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也要自己心里明白才好。”
两个人都在打着哑语,可话里的意思,谁都心里清楚。宋清河盯着赵悦,赵悦也盯着他,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清河才收回眼神,冷哼道:“这样说来,赵驸马是打算和我禁军作对?就不怕晚上夜路走多了,失足落水?”
赵悦呵呵笑起来,道:“看来宋将军弄错了一件事!第一,禁军的事情,我不想参合,也不愿意参合,也没有资格参合。第二,不管是谁,阻止我市舶司在江南做事,阻挠市舶司在江南为朝廷为皇上征税,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宋清河笑了起来,问道:“我倒是想问问赵驸马,会有什么结果?”
赵悦不带任何表情,道:“那就只有死!”
宋清河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就觉得赵悦在说笑话,好一会才笑得弯不了腰道:“就凭你?就凭你那市舶司?”
赵悦很平静,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微笑道:“凭这块令牌。”
本来在哈哈笑着的宋清河,看到赵悦掏出令牌,等他看清楚那令牌后,本来张大的嘴巴,直接像是塞进了鸡蛋,合不拢嘴。
他,指着令牌,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他才吐出一句话,“你,你怎会有折扣令牌?”
赵悦微微眯眼,看着宋清河不致礼,道:“宋将军,难道你要对皇上不敬?”
宋清河脸色变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直接跪了下去,朝着那块令牌行礼,很恭敬道:“末将,见过皇上!”
赵悦板着脸,收起令牌,才慢慢道:“将军免礼。”
等到宋清河再次站起来,他看赵悦的神色,就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赵悦手里,居然还握着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
赵悦看着宋清河神色不定,才慢慢道:“将军,禁军的兵器管理,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看着宋清河神色有些难看,赵悦笑了起来,道:“禁军的事,市舶司是不会插手的。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在看到这样的事,将军,你说呢?”
宋清河神色恢复了一些,看着赵悦,点点头道:“多谢驸马提醒,本将会好好治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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