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宝猜出他的意思，点头说：“好。”
她其实也饿了。
三人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密闭的包厢，很安静。
厉司焰不喜欢说话，除了点餐时出了声，其余时间都是沉默的。
好在，沈念念跟棠宝同是女孩子，年龄相差也不大，也算聊的来。她知道棠宝高三，想着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便问：“快高考了吧？学习上吃得消吗？”
“还行。习惯了。”
原主的成绩是吊车尾的，但棠宝是乖乖女，成绩说不上名列前茅，但考个重点大学还是没问题的。她本身也没什么野心，所以，压力并不是很大。
沈念念听了，笑说：“也就这最后几天了，等熬过这最后的冲刺阶段，就解放了。”
“是啊，解放了，想想就好开心。”
她这下是真开心，跟所有学子一样，认为高考后就自由了，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所以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嫩白的小脸在食物热气的蒸腾中染上嫣红，就像是一朵即将盛开的牡丹花，美丽又夺目。
沈念念看得心间一颤，下意识地去看厉司焰，见他目不斜视，专注吃着饭，才微微放下心来。厉司焰不是看脸的人。
棠宝没注意她的异样，沉浸在即将毕业的喜悦中，又问：“姐姐高考后做了什么？是毕业旅行了吗？”
“没有，找了份工作。我那个专业，学费还挺高的。”
“那你好厉害。我也想勤工俭学呐！”
她一脸向往，从小到大，还没挣过一分钱。
沈念念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期待和喜悦，算是明白了这姑娘是涉世未深，骨子里透着一种单纯的劲儿。可不安就是在这个时候升腾起来的。棠宝是个乖巧美丽的女孩，柔弱又娇怜，带着一股致命的单纯，最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沈念念心慌了，握着水杯喝了口水，才压下那种感觉，问她：“棠宝，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这实在是个很尴尬的问题。
尤其餐桌上还有厉司焰。
棠宝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背脊挺直，神色如常，像是没听到，优雅淡然地用餐，才小声说了句：“像我哥哥那样的。”
“没看出来，你还有恋哥倾向啊！”沈念念笑了下，“你哥哥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