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停住了颤抖,阴狠的道:“李柏,他会杀了你灭口。”
李柏摇头,“不,某愿意作为内应,某愿意写下效忠大宋的文书。”
“其他人呢?”
沈安策马上前,身后是黄春和严宝玉。
这是许了吗?
李柏大喜,抬头道:“待诏,这些人中只有一人是杨永顺的心腹,某会说他们几人路上染病……是疫病,不治身亡……他们……”
他看向了跪在身边的几人,喝道:“可愿戳尸?”
这话以沈安的嫉恶如仇依旧是要敬佩一秒钟。
那几人慌不迭的应了:“小人愿意戳尸。”
所谓戳尸,就是在杨永顺被沈安干掉后,他们持刀去砍尸骸。
这是一种另类的投名状。
沈安微微颔首,策马缓缓而来。
黑暗中有人喊道:“点火把!”
火把逐一点燃,现场多了光亮。
沈安策马到了李柏的身边,用长刀搁在他的脑袋上,说道:“某只杀杨永顺。”
李柏被长刀压住脑袋,身体在疯狂的颤抖着。听到此话后,他狂喜道:“某等几人会乱刀砍死他。”
“你很聪明。”
沈安说道:“若非是大宋需要内应,某会从中挑选两人来善后,余者……翻船,懂吗?你们后续会走水路,可水路的风浪很大……于是船就翻了,只有两人活了下来,余下的人尸骨无存……”
李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是,某知道了。”
好狠的手段啊!
他此刻再无半点侥幸,至于那两个随行的大宋官员,他们都是礼房的人,而礼房……
汴梁有句话,说枢密院最大的是枢密使,礼房最大的却是沈安。
不管谁做副承旨,都得要尊重沈安在礼房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