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涵今天特地挑了身白底金线的袍子穿,袖边的金线被初升的太阳一照, 流金的光泽闪耀发光。
林星夜望向萧云涵, 总觉得他能使他心情平静。
宁隋随着林星夜的目光望去, 陡然发现萧云涵不只穿了金色的衣服, 细看的话, 他连头发长度、腰间长剑倾斜的角度都和师兄一模一样。
他在迎合师兄的爱好。
宁隋心中极沉,【师兄的长发是天河瀑布,长剑是出水游龙。他是什么?东施效颦, 画虎不成反类犬,以为能得到谁的注意?】
宁隋心底压抑,虽然将萧云涵贬得一文不值,却到底担心喜欢金色的师兄会被吸引走, 诚实地上前, 想挡住林星夜的视线。
宁隋一挨近林星夜,林星夜便更心烦。
他压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冷声叱责:“让开。”
师兄是为了看萧云涵,然后叱责他?
宁隋心中狂念:【师兄、师兄、师兄】
他唯有这样, 才能压制心底渐生的占有欲。
“师兄, 我……”宁隋面色不变, 却很快从犹豫到坚定, 他直直地看着林星夜,坚持道:“我不想让。”
林星夜被他直接的目光弄得衣服底下的肌肤更热了几分, 他一向修的剑道, 连带着身上也偏向冰冷少温。
林星夜不懂现在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现在分明没有想杀宁隋,怎么感觉像是对宁隋起了奇怪的杀意?
他还没说话,宁隋又心里忐忑,萧云涵现在有脸能欺骗师兄,他现在该做什么来讨师兄欢喜?
宁隋想了想,师兄喜欢被夸赞。
“师兄,你刚才的剑意真厉害,似龙击长空、锋芒毕露,归元宗那么多剑修,没有谁的剑意比你更出众……”
林星夜一听宁隋的夸赞,心中的烦躁更甚,更想让人摸龙角龙尾,他这下完全忍不住:“关你什么事,让开。”
宁隋顿住。
林星夜现在也没心思和宁隋纠缠,宁隋不动,他便自己转了脚步,明晃晃的无视宁隋。
宁隋实在忍不住,【我绝不可能让师兄再和萧云涵接触!】
他跟着林星夜的脚步,无论林星夜走哪儿,他都挡在前面,不让他看萧云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