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真的好累啊。
索性,司酩没有想要出手的动作,他双眸沉沉,盯着钟素摸出一颗药丸的手,神经系统都达到了高度紧绷的程度。
要他相信仄言……
很难!
先不说她和这件事情牵扯了多少,就她的身份,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而论的话,她会有好心那就是个不可能的事!
可是……
他接触过医学一段时间,知道顾溪现在的身体状况。
那样是真的危急。
恐怕等不到救护车到,人就先……没了。
仄言居然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这也太过于滑稽可笑了。
他不止第一次憎恨自己的无力。
钟素扯过桌子上搁置的一杯白水,右手捏着药丸,毫不怜惜地扳开顾溪的嘴,就准备往里面填。
司酩眼瞳剧烈的收缩着,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抵挡。
钟素动作顿了下来,一双冷清的眸对准了他,语气颇有些不耐:“你做什么?”
司酩用胳膊护住顾溪:“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
“你还有的选?”
女孩眸光中的讥讽之色,如同一把刺刀,瞬间把司酩重伤,脑海中令人恐慌的突地冷静了下来。
不相信她,顾溪会死。
相信她,生死未卜。
钟素看到他放弃了抵抗,就重新扳开顾溪的嘴,给他喂药。
顾溪根本吞不下去,再怎么灌水也没用。
钟素微微蹙眉。
莫楸笑容得当的及时走了过来,牵住钟素的手,带着她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副“你懂的”表情看向司酩,“唔,禽……司酩同学,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