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司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眸光紧紧地锁定他。
“我……确定。”顾溪声色沙哑，像是刚从沙砾水中泡过一样，他蠕动了下嘴唇，眼神清醒的惊人：“你，很讨厌。”
司酩愣了下：“……接着说。”
“……也很奇怪。你突然的到来，把我的生活打乱到让人防不胜防。逼迫、霸占……”但是也有呈现出来的明晃晃的真心，还有仅有的很少外露的柔情。
“渴了吗？先喝口水。”司酩有些僵硬地找水，白水需要接和烧，索性他就直接拿了桌子上标价四元的大瓶矿泉水递给顾溪。
一直以来都很抗拒他所有接触的男孩突然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将自己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
他从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接受了自己。
那个学委是个导火索，他原以为，顾溪会对他更加冷漠和厌恶。
结果，他追出去时，他却突然哭了。
顾溪压抑着的哭嗓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安慰都无从说起。
然后便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
他也没有强迫，他也没有抗拒，只是纯粹的，你一言我一句的将所有心里话都同对方复述了。
顾溪一连灌了好几口水，才停下。
司酩打开电视给他看，电视开出来后的第一道声音震的顾溪手一松，矿泉水瓶掉在了地上。
水渍沾湿了一大块地面，还在不断地往周边蔓延着。
司酩眼疾手快地将矿泉水瓶扶起来，直接扔入垃圾桶里，然后幽深的目光盯向面红耳赤的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