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分配人员的是先生和童梓,二人做事最是稳重,不可能将女子分去山上做活。
童梓闻言怒道:“谁让女子上山的?我与先生早间不是说了吗,上山的两批人照昨日的原班人马,你领女子上山做甚?”
毛峰急急摆手道:“这事可怨不着我头上,出发前我可没见着什么女子,谁知道她从哪窜出来的,再说我负责的是拉石头,木材那边今日是林大哥负责的。”
“林大哥?”童梓惑了,林仲山不是鲁莽之人,怎会领女子上山?
苏柒柒站起来道:“先别忙着问责,看看受伤之人的伤势再说吧。”
她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受伤之人极可能是余蔓枝。
人既然不是毛峰领上去的,那么更不可能是林大哥。
负责山上事宜的四人中,林仲山、童梓、先生几人在她的班底中最是受信赖,做事稳妥,芝麻豆大的事怎会有所疏忽。
既与四人无关,那么定是那位受伤的姑娘偷偷摸摸跟上山的,而队伍中能干出这等事的姑娘恐只有她了。
原先跟着自个的姑娘都是青山村的,个个听从指挥,以往分配到头上的事务从未出过状况。
新收进来的5名女子,一心纺布,闲置者唯余蔓枝。
事情果不出苏柒柒所料,车板之上躺着的人正是余蔓枝。
余蔓枝白着一张脸捂着大腿哼哼唧唧,板架两旁站了不少人,其中一名男子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紧张。
柳云在热水盆里捞起布巾揪干,温和道:“余姑娘,手拿拿开,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余蔓枝迟疑片刻,咬着嘴唇松开手,大腿外侧一条两指长的伤口露了出来,伤口颇深,血淋淋地。
众人惊呼连连,小声议论道:“伤口这般深,怕是伤着骨头了?”
许旺祖抱着药箱赶来,问柳云,“咋样?可有伤着骨头?”
“并无,但伤口很深,只差米粒宽便伤着要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