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画舫靠近大船时,石安躬身道,“公子,请上船。”
白慕清却不为所动,他依旧淡定的坐在画舫的前端,问道,“这船要驶往哪里?”
“大齐!”石安回道。
“大齐!”若曦心口忽的一紧。
白慕清起身,紧握着若曦的手,投以温和的目光,反身又问道,“可是因为西凉与大齐交战之事?”
“却是!”石安垂目道。
“本王已知晓了。”白某清看着这高头大船摇了摇头,“既是因战事前往,还是一路小心些好。这大船太过引人注意,本王就乘这画舫前去即可!”
说罢,他便拉着若曦的手,转身进了舱内。
石安无奈,便也不能违了他的性子,只得挥退大船,架着这画舫顺流而下。
彼时,他们也是乘着画舫离开东越,此时,他们乘着画舫,又再回故处。
相同的地方,不同的是名字,是人心。
两国交战,白慕衍与纪成在边境对峙。
短短数日,两军互相探对方虚实,以备全免进攻。这一战,不论对谁而言,都意义重大。
“宫中可有消息传来?”白慕衍放下兵书,起身,从剑架上拿起一把金玉长剑。
“咝”的一声,剑刃出鞘,寒光耀眼。
“自上次收到加急信件外,不曾再有消息传来。”上官子焱双手负后,站在一侧。
“不曾――”白慕衍沉吟。
他从怀里抽出一条丝帕,坐在宽大的帅椅上,细细的擦拭剑刃。
静寂无声。
忽然,白慕衍扬声道,“此战,需速战速决,宫里恐有变故。”
“变故?”
难道之前加急信件里说了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上官子焱并未多问,自然也不必问。若是需要他知道的,也不会瞒到现在。
他错过白慕衍,望着他身后挂着的一块羊皮地图,冥想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