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活到这份上还有啥意思。”于跃道。
“也不能这么想,不争气是不争气,但谁都有怕的东西啊,就像虫子,我明明知道我一脚就能踩死它,但我还是怕,人本来就是奇怪的动物。”安语道:“再说了,你也不知道老范家啥样,万一真的也敢硬气呢,他吃准了老马不敢玩阴的,而老马反而怕人家玩阴的,他可能惦记自家孩子呢,那也有情可原的。”
“那我咋帮?我还能替他去恐吓人家?”于跃道。
“你怎么就想这些事呢,我觉得未必就打不了官司,农村很多东西都不是特正规,如果好好了解,没准真能有机可乘呢,律师可就是钻空子的,再难的案子都有的钻,何况这个铁定是老马被坑了,那找个好律师,好好研究一下,真能赢。”安语道。
“姐姐,找个好律师得多少钱啊,他那一万块八成都不够请律师的。”于跃道。
“赢了的话这些费用不就是老范家负责了么?”安语道。
于跃闻言一愣,是哈。
“你们那么大公司没有合作律师么,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不算啥,咨询咨询也行的。”安语道。
“哎哟,对啊,我们有啊!”于跃这事虽然没参与,但也知道宾书都解决了的,当时和长河打架的时候就有了的。
聊着天的功夫,于跃把车开到了家。
安语进了院子才发现到于跃家了,微微惊讶了一下。
“哎呀,安语来啦,快点进屋。”
于妈看到安语登时喜出望外,接着就是热情相迎。
其实本来娘俩早都熟了,但在安语离开这段时间许久不见,此刻又客气起来。
但安语没有客气,于妈的热情让她总觉得就像到家了一样,所以一点也不扭捏,跟着于妈就开始捯饬吃的。
她也发现了,于妈平常也没啥乐趣,除了聊天就是洗衣做饭,但饶是如此,她也总是满面笑容。
安语知道,这不是被动的苦中作乐,而是这就是她认为的理所当然的生活,也是对丈夫和儿子的满足,就是幸福的味道。
“爸,我刚才去了趟猪场。”于跃对老爸说道。
“去猪场干啥去了?”于爸疑惑一声,儿子对这个生意不怎么关心啊,事实上他的重心也不在那上边,虽然要求也挺严格,但管的明显不如粮库生意多。
“安语想看看,我就领她去了。”于跃道。
“那玩意有啥好看的,臭烘烘的。”于爸笑道。
“还行,我去提了点建议。”于跃道。
“啥建议?”于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