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点了点头之后又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间。迪文煞是没搞懂什么情况,只能苦笑两声摇摇头继续埋头干活。
弗拉米尔一般都会在宅邸二楼的小花园里用餐。艾薇提心吊胆地在门边探出头,在紫荆花后面发现弗拉米尔悠闲地躺在藤木椅上看着晨报,鸡蛋三明治咬了一口放在桌上。
“艾薇吗,难得起这么早,我刚好叫厨房那边做多了一份三明治一起过来吃吧。”弗拉米尔拉下报纸,露出平和的双眼。
艾薇心里一惊,她印象中弗拉米尔并没有接触过反侦察啊,怎么一下子发现自己了。被看破的艾薇居然有点手足无措,只能迈开步伐板着脸走出去。
是吧,平常是这个表情吧?艾薇扪心自问。艾薇安安分分地坐下来举着杯子心不在焉地说。
“有什么事就说吧,别中规中矩的,对着我犯得着么。”弗拉米尔泯上一口香醇的牛奶叹了口气。
“嗯……额,早上不喝酒了?”艾薇突然想起弗拉米尔以前起来的时候都会喝一杯烈酒。
“啊,很久以前了吧。那时候你俩还在呢……唉,不说了。”弗拉米尔又咬了一口三明治晃了晃报纸。
艾薇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他有点失神的双眼。心里莫名也有点不好受,但此时也正是自己提出条件的时机。她鼓起勇气,正视弗拉米尔说:“父亲,我……”
“嗯?”
“我……”会不会挨骂。她想起小时候父亲骂她的样子,跟撒旦附身一样恐怖。
“我……”会不会一笑置之,毕竟像艾薇这年纪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可是昨晚信心满满召集诸将就为了这一个承诺。自己此时却打退堂鼓了。
“你想兵谏是吧,昨晚敦浦跟我说了。”弗拉米尔放下报纸和眼镜直视着她。
“额……嗯。”艾薇看见父亲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不闻不问,她正襟危坐也正视弗拉米尔。
死就死吧!说什么就是什么。艾薇缓缓开口:“这次兵谏并不是偶然兴起,而是我经过风风雨雨深思熟虑才敢设下的一次赌局。”
“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盘根扎土,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而且国家赢弱,乱像横生;内则豺狼虎豹,终日不得安宁。所以就在酒筹交错中必须横下一把大刀,要不然迟早会分崩离析。”
“而哥哥选择最温和的方法打算改变这个臃肿的结构,结果失败告终。落得一身污名不说,而且死因也无法获悉。”
“那时候或许我会恨你,到现在也是如此。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得知一切后你和哥哥的做法都是对的。当我得到一切原因去寻仇时发现自己走了岔路,所以我能想到的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兵谏言,怀揣着哥哥的理想去挑战巅峰。”艾薇稀里糊涂地都说了出来,但内心此时却无比轻松且纯净。
“是的,你追寻方向都是对的。但最终是谁我还是不能说。”弗拉米尔痛苦的摇摇头。
这会艾薇急了,她站起来拍着桌子说:“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中了他的把戏。”弗拉米尔说:“所以我不能说他是何方神圣,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去吧拿上我所有一切去豪赌一场。”
弗拉米尔轻轻把手放在她手上:“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