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睡眠质量很高,再经南钺一刺激,浅浅打个哈欠,竟然开始精神了。
夏季天亮得早,窗帘顶端漏出一丝细白的天光。
江景白出了会儿神,又偏头看看南低敛的两道睫毛,轻手轻脚撑身坐起来,开始琢磨今天可以做些什么早餐。
谁知他这边还没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南钺那边便低低哼了一节气音。
原本覆在江景白背上的那只手在床单探了个空,接着那双形状凌冽的眼睛很快睁开。
江景白以为自己动作太大,把对方惊醒,两手老实抓着被角,没敢继续掀开。
南钺视线飘忽了一下,精准聚焦在江景白身上:“要起床?”
他刚转醒,喉咙滞涩,声音磁性沙哑,性感得如同吻在情人耳廓。
江景白冲他点头,抱歉道:“……我吵到你了。”
“没有。”他只是觉得手里太空。
南钺取过手表,借光看清时间:“五点四十分。”
江景白从他语气里辨不出情绪。
“你昨晚十一点多才睡。”
南钺提醒他晚睡玩手机的“壮举”,宛如一位事后算秋账的冷厉老父亲。
江景白:“……”
南钺一说这话,他不由联想到昨晚翻看的那则帖子,脸上一热,心虚地说不出话。
南钺目不转睛看着他,倒没分析出什么帖子不帖子,只推测江景白还惦记着上次那顿被他抢先准备的早饭,想暗戳戳地弥补回来。
南钺放下手表,顺手把江景白按回床上:“多睡会儿。镇江路有家生煎味道不错,今天我们去外面吃。”
去外面吃总不要早起了吧。
江景白被迫躺好,实在没法说自己被南钺拱在他怀里的场景震得神清气爽。
那对漂亮的桃花眼往“大狗”身上乌溜溜一转,委委屈屈地安静闭上了。
空调仍在睡眠模式下称职运作。
南钺曲肘撑起头,将阖眼的小金毛端详片刻,没事找事地抬起右手,隔空描摹起对方精致到不可思议的五官轮廓,又悄悄往上提了提被沿,掌心得寸进尺地覆在江景白肩侧,轻缓拍打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