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毁闭上了眼睛,在生和死的问题上,选择生,无可厚非,他不会去怪胡大胆贪生怕死,他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桑毁满脑子都是悔意,后悔当初不应该轻易的离开那里,现在想回去都难。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快将这个混小子给骂醒!”蛰伏冲着桑毁叫喊,胡大胆平日里最怕桑毁,只要桑毁一咳嗽,胡大胆立马没了脾气。
“让他去吧,我们具象之城三杰,从此以后,就只有你和我了,少了他,反而少了累赘。”桑毁睁开眼睛,无力的说道。
“大哥,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胡大胆扭过头,对桑毁说道。
石见穿摸了摸额头,具象之城三杰三人之间确实有真正的情谊,虽然胡大胆选择为他效力,可是在胡大胆的心里,最信任的还是桑毁和蛰伏。
这时候,石见穿手一挥,一道强风吹向桑毁和蛰伏,绑住桑毁和蛰伏的黑光立马断开,强风将桑毁和蛰伏吹向具象之城城外的另一座山头。
胡大胆转过头,注视着被强风吹走的大哥和二哥,下次见面,或许他们会将自己看作是仇人,但已经无法挽回。
胡大胆脑海中开始浮现那些具象之城三杰的过去,就如同昨天刚发生一样,那么的清晰,历历在目。
胡大胆转头过来,注视着石见穿,石见穿刚才驱动强风将桑毁和蛰伏吹走,其实就是放他们一马,是不是放虎归山,石见穿似乎没有在“请问石兄弟,你要吩咐我做什么事情?”胡大胆双手抱拳,问道,不问个清楚明白,他心里头不踏实。
胡大胆小小的瞄了几眼石见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就像是等待狂风暴雨的开始。
石见穿转过身,望着具象之城萧府的方向,萧府虽然在具象之城的北部,却仍然像是在具象之城中心的位置。
胡大胆顺着石见穿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萧府,胡大胆做梦都想进去参观一下的地方,想到这里,胡大胆忍不住心惊胆战起来,石见穿要让他做的事情,一定与萧府有关啊!
与萧府有关,那是提着脑袋做事,胡大胆一下子就感觉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没错,胡兄,我需要你去混入萧府,充当我的眼线,监视萧府的一举一动,不知可否?”石见穿侧着脸,注视着胡大胆,缓缓的说道。
“石兄弟,我在具象之城附近待了那么久,多少会有人认得我,你让我怎么混得进萧府?”胡大胆皱着眉头,摆出一张硕大的苦瓜脸。
“这很简单!”话音刚落,石见穿转过身,正对着胡大胆,抬起右手,将右手手心对着胡大胆的脸,胡大胆只觉得脸上的肌肉在不断的抽动。
胡大胆张不开嘴巴叫喊,脸上的抽动愈演愈烈,已经痛到他的五脏六腑,他不知石见穿究竟在干嘛。胡大胆意识开始模糊,像是站在强风中一样,耳朵里都是空洞。
不多时,石见穿将右手收回来,顺便取出放在胸口口袋里的环望镜明珠,环望镜明珠感应到石见穿的指示,化为一面普通的铜镜子。
胡大胆惊魂未定,刚才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在鬼转了一圈,阎王居然没有留他做伴。
石见穿将铜镜子递给胡大胆,胡大胆接住,然后望着铜镜子中的自己,吃惊的张开了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