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池骋把手晃了两下示意,“我没点燃。”
他抬起头来,多半是脸的功劳,让服务员的语气温柔少许,“其实那边有吸烟区。”
池骋笑了笑,“不用了,谢谢。”
池骋把亮着的手机屏幕按掉,起身出了酒店大门。
到了路边,这个点钟的的士拉不着客,摇下车窗问他。
“靓仔,去边啊?”
池骋打发了的士,就在路边抽烟。
刚才那点儿找施泠的念头,被打断了就拾不起来。半夜的广州依然喧嚣,艇仔粥烧烤摊子生意正好,他却难得静下来,任那点儿尼古丁在肺里横冲直撞。
等抽完两支烟,池骋揉了把脸。
女人总是要哄的,哪怕他现在没什么心情。
“宝贝,给我一个月考完雅思。”
池骋看了眼消息旁边的红色叹号,磨了磨后槽牙。
这倒是很施泠。
分手干脆利落,绝不藕断丝连。
池骋这回伸手拦了车。
施泠都做到这个份上,他没什么舔着脸的必要。
不就是雅思么,人争一口气,等考过了摔她面前,不信施泠不后悔。
她就是这么个人,以为自己理智又清高,能主动斩情丝。那个窝囊前任不考研,她就果断分了手,结果自己背地里难过得魂没了一样足足几个月。
一来是时间紧迫,二来憋着一口气。
池骋埋头学了一周。
有天学完以后尤其疲倦,伸了个懒腰,从床上捞起来手机就下意识给施泠打电话。还没拨出去时候就想起来了,已经被她羞辱一顿分手了,这么一周过去她不曾低过头。
池骋本来想玩一盘游戏再继续学,想起来施泠那天说的话,把手机丢回床上,又咬牙切齿地捡起来雅思写作背起来。
有时候就是事与愿违。
池骋这一周火气大,智齿那片肿得隐隐作痛,到泰国时候被湿热的气候一点燃,彻底肿起来,下颌硬朗的曲线都模糊了。
他忍着疼考完的,泰国这次考完就知道砸了,根本不用等成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