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顾海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带着数不尽的疲惫。
顾念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去给顾海开了门。
“爸，”顾念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只装作没看见，侧过了身说，“进来坐会儿吧。”
顾海点了点头，走进了顾念的房间，在沙发上坐下了。
顾念坐到了他的对面，等着顾念说话。
顾海沉默了好久，才长叹了口气说：“把顾清送出国吧。”
顾念点了点头，嗯，顾海这个决定她倒是想到了。
父女一场，顾海不可能把顾清送进监狱，更何况，最让顾海愤怒的事情其实也没有触及法律，只是……道德的问题。
顾海看着顾念，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顾念意识到了什么，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来办？”
顾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办吧，我实在……”
顾念立即点头：“好，我明天就开始联系。”
顾海正要点头，却又皱起眉毛，咳嗽了两声。
顾念起身去给顾海拿了瓶水，拧开了瓶盖递给他：“爸，您吃药了没有？”
顾海喝了口水，点头说：“吃过了……行，我就来和你嘱咐一声，这事情交给你了，我……我先去休息了。”
顾念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说：“爸，也许顾清只是害怕。”
顾海轻笑了一声，回过身看着她说：“你觉得她胆子小？”
“……”
顾念沉默了。
好吧，如果没有偷标书那件事，她真不觉得顾清的胆子有多大。
顾海离开了，房间里又剩下了顾念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