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蒙着面的厉先杰拎着一支步枪从人群后面走进来。
吕宾看着步枪上的瞄准镜,上下打量着厉先杰,问道:“你……就是那个狙击手?”
厉先杰没理他,蹲下身检视了一下夏菊的枪伤,又去翻看她的眼睑。然后回转身对高非说道:“你先等会再吐血!谁跟你说她死了?”
高非愕然:“是冯先生……你什么意气。”
高非:“还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恐怕还是要麻烦你。”
“什么事?”
“我估计虹口这一带很快就会戒严,趁着敌人还没行动之前,我想把夏菊送到你那里,你那个密室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送到我那里倒是没问题,可是,她受这么重的伤……”
“我去请医生到你那去做手术。”
冯一凡想了想,说道:“好!这样可以避免戒严之后,街上的盘查。”
高非:“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冯一凡:“高队长,你刚刚吐了血,一会也要看看医生才行。”
高非:“没关系,我这是积郁的病血,吐出来反而觉得舒服多了。”
吕宾凑过来:“高队长,看病抓药,这些郎中的本事你也会?”
高非一抱拳:“今天多谢吕队长的鼎力相助,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希望将来能够有机会报答你!”
吕宾咧着嘴笑道:“你给了我们这么多的枪支弹药,已经是最好的报答,我这人不贪心,见好就收。另外,高队长,你要是瞧得起我,就别一口一个吕队长,听着太生分。”
高非笑道:“那我该称呼你什么?”
吕宾:“你就叫我吕洞宾最好,我们自己的兄弟都这么叫我。”
高非:“那好,吕洞宾,咱们有缘再会!”
吕宾:“我看着你这人特别对脾气,咱俩一定还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