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村田垄上,
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担着尿桶走到村里的公塘前。
水面平静,波澜不惊。
听说这里还死过一个女娃娃。
水脏,
用不得。
老者抹了把汗,坐在草堆上发楞。
水是用来浇菜的,菜是用来吃的,
用公塘里的水浇菜,不就是吃泡过尸体的水?
她的菜地离这儿不过五十步路,咬咬牙也就到了。
要是真嫌弃,
那得跑到几百米外的河道上去打水。
水可能还没打回来,她这把老骨头可能就要交代在路上了。
日子过的苦啊,
老伴走的早,儿女在外地,有时过年都不得空回来。
她时常会想,自己要是哪天死了,恐怕儿女们都不知道吧.....
“呵呵,既然都快要死了,喝点泡过尸体的水算什么呢。”老者怅然起身,把扁担抽下,拿起尿桶,弓着腰慢慢的摇到塘水前。
平静的水面上,
数十条蚊子般大小的小鱼在上水层欢快的游来游去。
水面倒映着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中年人,
青面獠牙,
指甲乌青,
正咧开嘴对着她傻笑。
直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