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孩子家家的,哪懂什么情,谢隐这般,或许是有过微妙的心动吧。”杨清音笑着摇摇头,抬脚往前走,笑着叹着说:“他不喜欢还好,要是真喜欢,那才是造孽。”
撇开凤红酥和谢家今日结下的仇怨不说,她就是很笃定的觉得,凤红酥这样的姑娘,是谢隐够不着的。
不是谢隐不够优秀,而是,哪怕是谢隐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读懂凤红酥。
他不懂她,谈情?自是孽缘。
青梧半懂不懂地点头:“但愿是我看错了。”
谢隐这么好的少年,她也不愿意他日后太过于凄惨。
摄政王的翻修工作还在进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便已有了那么一些的规模。
大雨降临,工匠们早早离去,留下了一地的残乱。
她撑着油纸伞从门口进入,花园庭院在整修,路面难走,她绕了偌大的摄政王府小半圈,才终于在东面后院找到了那人。
多年前的摄政王府,东面后院和王府整体是隔了一面高墙的,这面高墙,是她到了王府之后筑起的。
那时她还是一个稚嫩娇滴滴的小女孩儿,到了王府之后,多有不习惯。
萧易寒打趣说:“小姑娘脸皮薄,这王府里,来来去去都是大老爷们,她瞧着害羞。”
说完这话后,他便命官家找来了工匠,把王府东面最为幽雅安静的院子拾掇了出来,再筑起一面高墙,把王府来往的人隔绝开,让她入住。
院子重新整修了一番,煞是雅静精巧,她喜欢得紧,却不肯动声色。
甚至是他亲自来问她,想要给院子起什么名字的时候,她还是一声不吭,那时候,她拒绝和萧易寒说话。
总不敢看少年那双眼角上扬,浅浅微蓝的双眸。
经常恍惚觉得,那双带着薄笑的眼睛,藏着无数诡异邪魅的觑意。
能把她吞噬掉,无痕无迹。
见她不肯命名,萧易寒也不强迫,又是邪气地扬眉,半调笑半戏弄地说:“既然小阿辞不说话,那这院子,就叫无题吧。”
无人题名,赐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