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说话快了莫德雷德会有点转不过来自称,不过还好,每一次都收住了。
“我可以将剑托付与你,名誉托付与你,生命托……啊,抱歉,这个暂时不可以,因为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莫德雷德非常诚实的说出了理由,将自己的态度完全袒露在轰冬美的面前,“作为骑士可能只是三流,但是我会为你,为你们解决好一切。”
在轰冬美的角度看来,少女向她伸出的手极为白皙,指节优美而具骨感。
相对的,那掌心中,布满了因常年握剑而生出的厚茧。
她迟迟没有将手搭过去,对此,莫德雷德固执的向她伸着手。
“……”她眸光微闪,沉默半晌后沉声道:“虽然认为父王和桂妮维亚之间的夫妻游戏过为可笑,但是啊,我果然还是觉得,即使是‘联姻’也要像那个样子才对。”
“――什么……?”轰冬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方熟稔的态度,似乎过于宽宏的包容感。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踉跄着退后一步。
昨晚的事情,莫德雷德突如其来的话。
为什么……她会知道?轰冬美有些不敢细想下去。
莫德雷德抿了抿唇,逼近一步,继续道:“呵护,爱惜,尊重,宽容,互相扶持。这才是作为丈夫应有的态度。”
“……为什么,会知道?”很明显,轰冬美开始警惕了起来。
“笨蛋父王没告诉你,我可是之前就和她打过一次了。”莫德雷德吐槽道:“现在才想起警惕这回事来,也太晚了吧。”
被轰冬美瞪了一眼后,莫德雷德无奈的抓抓头发,说道:“‘为什么会知道’?当然是因为我在看在听。”
翠色的眸子,何等落寞,而又悲伤。
停息的风,凋敝的叶,枯萎的生机。
“我老早就能够在她察觉不到的情况下一直看着她啦,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低哑的声音,“像是偷偷跟在她身后,还露出一溜头发这么拙劣的隐藏,已经是老早以前的事了。”
“关于那个人的,什么我都知道。”莫德雷德不再等轰冬美主动搭上手来,而是伸手去牵住了她,“自然,也不差昨天晚上的那一点。”
“嘛,好好考虑一下吧,不急。”
才怪,其实明明,没有像莫德雷德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一样充裕的时间了。
“走吧。”她打量了眼垂头跟在她身后的姑娘,“再不去体育祭的话,可是会迟到的。”
莫德雷德牵着轰冬美,一前一后的身影。
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