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走到塌前,拉出放在褥子中的老人手臂,伸出右手三指轻轻搭在寸关尺上,发觉并无脉搏运动迹象。
“道士,请问家父可还能治?”胡亭长站在窦冕身侧,双手紧张的握在身前,手心已经渗出了细汗。
“奇哉!怪哉!我观此人并无死相,怎会无脉?”
窦冕闭上眼仔细回想自己脑袋中的医书,完全进入了忘我之境,忽然窦冕脑袋中闪现过一个急救诊法,迅速寻到人迎、趺阳、太溪三穴。
当手切三穴五十动后,窦冕心中不由的长舒一口气,一股久违的笑意挂在脸上:“肾之气的尚存,救是能救活,不过……”
“还……还请道士明言。”
当胡亭长听到自家老父亲能救活的时候,激动的有些说不出来话,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俗话道救生不救死,我只管救活,至于能活多久,各安天命。”
“是!在下定当谨记!”
胡亭长也是明白人,听闻此话,抱拳感激道。
“我几句话要问你,尔父可曾有心痛?”
胡亭长愣了愣,迟疑的说:“家父似有,然未曾听家父议其过,不过只是母亲在世时,想我提过几句。”
窦冕将老者干枯的手臂翻了个个,左手指着留有乌青的手指关节:“灵枢有云:手足青至节,心痛甚,旦发夕死,夕发旦死。”
“啊?可有医治之法?”
窦冕如若无闻,仰着头,一字一顿道:“邪伤其脏而痛者,谓之真心痛。其症卒然大痛,咬牙噤口气冷,汗出不休,面黑,手足青过节,冷如冰,旦发夕死,夕发旦死。”
“有何医治之法?”
“卒然痛死不知人,气复返则生矣,如今办法是有,不过只能略试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