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窦小友夸赞!”
胡偃话还没说完,窦冕接着道:“我们不用人唯亲,难道用人为疏吗?”
胡偃第一次听到窦冕这种歪理,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你就别笑了,带我去一趟吧,我要去见一见你说的这老头,看看他是何许人,竟然敢追求名,不怕闪了舌头。”窦冕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跪痕,有些不屑的说。
“此人鸱视狼顾,若张耳鹿骇,熊经鸟伸之徒也!”
窦冕听闻胡偃的话,心中顿时一紧,警惕的看着还坐在席上的胡偃:“显德兄,何以见得?”
胡偃站起来,如实的说:“此人……自我遇见第一眼,并未在他脸上见到悲戚之色,神采非常。”
“显德!此人或许是悲伤过度,不屑于在外人身边表现呢?”
“不不不!我虽所见所闻的不多,然此种不屑于隐藏情绪之人,我还是见过很多,因为他认为自己足够强大。”
“我之前听闻‘误身直是坐儒冠’不明何意,如今只知矣!走!我去见识见识!”
“好咧!容我洗漱一番!”
窦冕点点头,转身推门走出屋子,踏着高低不平的院落地面,迅速走到篱笆前,对着外面吼道:“勾驹!过来一下!”
勾驹这会正盘腿坐在路中间,听见窦冕喊声,急忙拧着身体看向身后:“公子,事情谈完了吗?”
“谈是谈完了,我和胡兄要出去一趟,你在这守着人看到我那护卫来了,你让他们进去收拾院子。”
“好咧!”
勾驹高高兴兴的摁着自己的双腿站起来,快步跑到官道边,伸着脖子张望起来。
胡偃走到院中的水缸边,随手抓了几把水泼在脸上,拿起衣袖胡乱擦了把脸,快步跑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