筚老头松开窦冕,扫视了一眼帐中,终于在左边角落处看到熟悉的人,于是大声道:“老三,主公来看你了。”
寅这会也才刚刚躺下,听见筚老头的嗓音,赶忙揭开褥子从席上坐起来,抱着拳一脸感激的说:“段叔!小子败絮残躯之体,劳少主叨念,真乃心中有愧。”
“行了!”窦冕黑着脸一挥手,让过筚老头,径直走到寅身边坐下,伸手拉过寅的手腕,闭上眼睛号起脉来。
良久,窦冕猛然睁开眼,脸色有些担忧的说:“寒邪入体时间有些太长了,不过问题不大,不用在这住了。”
“如何治?”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归生姜羊肉汤,你顿顿就以此为主,至于治疗嘛,我有一歌诀送你,附子汤中人参苓,白术芍药加方中,祛除寒湿温脾肾,主治肢冷身体痛。”
“多谢少主。”
“别急,此附子汤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一日三次。”
“小人谨记。”寅感激的对窦冕说道,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我欲回京了,营寨之事就有劳你们了,小事你们自行处置,大事嘛,都伯以上表决,不得擅自决定,至于结果嘛,到时候让老五给我传个消息就行了。”
“喏!我等谨记。”筚老头应声道。
“好了,这已经结束了,筚老去给我安排下回京。”
“不知主公想怎么回去。”
窦冕扬起头,盯着帐篷发呆了好一会,忍不住笑了笑:“我想去一趟长安。”
“长安?”包括寅在内的众人不由的惊呼起来,帐中的几名席子上的伤患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窦冕说起来,窦冕听了好一会也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
寅这时用着自己有些沙哑的嗓门重重的说:“羌人之患,流毒于陇西、武都、汉阳,少主是不是有些……轻躁了?”
“不不不!长安我一定是要去的,我自延熹三年之后便没有再回过长安,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至少我得把我的发小带出来,在这么学下去,迟早成了书呆子。”窦冕有些怀念当年跟着豕,无忧无虑的祸害周边街坊的日子,这才眨眼的时间,一晃已经近乎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