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岐扁佗医术重于当世,然至今何可也?医者自医不过自误而已。”
华旉听完喃喃自语的陷入了沉思中,华胥则不知道在哪翻出一根竹简,口里跟念着咒语一样,嘴唇上下的拨动着,却没有一丝声响,手中掏出一块小刀,按在竹简刻画起来。
之后几天,每日窦冕除了和华家兄弟讨论下中药,闲极无聊的时候华旉会给窦冕讲讲扎针,可是快到雒阳的时候,华旉不知道在哪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刀来,对着窦冕一一解释起用法,绕是筚老头这种喊打喊杀的汉子也听的牙齿打起颤来。
八月念五,经过十来天的赶路,筚老头驾车终于停到了这条窦冕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门房一见筚老头驾着的马车停在门口,赶忙从大门内侧跑出来,弓着腰满脸谄笑道:“公子回来了?几年不见,老奴可想公子了,公子真是越发的俊俏了。”
窦冕一听乐了,调侃起来:“我这才出门不到两年都变成女的了,让你这么说再过几年我还能入宫不成。”
门子轻轻扇了下自己的嘴,急忙说:“瞧老奴这张嘴,该打,该打。”
“行了!家里的那辆马车在后面,你去招呼下。”
“喏!老奴这就去。”
窦冕等着门子离开后,跳下马车对坐在车上的华胥、华旉二兄弟挥了挥手:“走吧,进屋。”
“二哥,我说应当没错吧,这小子书香门第,你以为就普普通通的人懂那么多?”华旉用手推了下华胥说。
华胥看着门额上偌大的窦府二字,似有所想的说:“这是窦君府邸?真可谓三生有幸啊!”
“行了,别感慨了,冕弟正在催促。”
华胥拿起自己身边的小盒子,夹在腋窝下,大踏步从车上走下来,直了直腰越过华旉走在窦冕身后。
窦冕一进院子,就看到满院子摆满了花,围墙的四周挂满了红灯笼,屋檐下还搭着红绸布,院子里来来回回走动的婢女们一个个脸上透着喜庆。
“咳!回来了!”
正在窦冕感叹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这么大的时候,忽然被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窦冕循声看去,只见窦武坐在正厅,一手拿着竹简,一手拿着茶盏仔细的品着茶,就像刚才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