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抬起头看了看已经黄昏的天色,对着刘刍说:“你们四个,还有明天一天,赶紧去练手去,中秋之后去找管家,每人选一个地儿,学徒自己找。”
“有啥条件没?”刘刍问。
“没啥条件,干的好了奖,干不好罚。”
“请小主人放心,包在咱们身上。”四个人声音参差不齐的回答着。
窦冕对着站在一边,眼睛一直盯着猪圈瞧得肥儿,走到身边,碰了碰:“肥姨,你这儿有驾车的没?”
“小主人,你晚上要回吗?”
肥儿低着头满是慈爱的看着窦冕,抱起窦冕,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没见人影的猪圈大喊一声:“杷,滚过来,去驾车。”
肥儿声音刚落,猪圈深透出一个粗重的声音:“管家婆,你就不能让老头子歇歇?我刚忙完你就叫我。”
“你快点,小主人要回家!”
“来了!别催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上全是粪的黝黑男人从深处走了出来。
“赶紧去换衣服,别冲撞了小主人。”肥儿没好气的说。
“那稍后,我很快就来。”
杷说完话,直冲冲的走到没几步远的河边,也不管河水干净与否,扒下衣服站在水里洗起来。
窦冕瞧着杷这么邋遢,蹙眉道:“肥姨,你每天让这群人多洗几次澡,喝水也要烧开喝,我回家再给你凑几道菜谱,不然这群货色以后一个得病祸害一群人。”
“行,那后天我让那口子回去给我带来。”
窦冕瞧着师兄弟四人,跑进猪圈把猪吓得满猪圈跑,当即忍不住就乐了,小声问:“肥姨,有啥事,我能帮忙吗?”
肥儿想了一会,有点迟疑的说:“我也就豕儿放心不下,别的也没啥,现在吃好住好,夫人还给我找个伴,挺好的。”说到最后,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窦冕用手推了推肥儿,小声说:“等明年,差不多我就要去开蒙了,我到时候把豕哥儿接到我身边。”
“能行吗?老爷当时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先生的。”
“应当没事吧。”窦冕自言自语的说。
一时间窦冕和肥儿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猪圈外,神游天外。
“管家婆,衣服换好了,我去马车上等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