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对两口子,男的好像叫窦社,女的叫肥儿,还没有几个杂役,专门养猪的。”刘刍恭敬地说着话。
窦冕听到肥儿,心中一震,心道:“好不容易遇到熟人了,真不容易啊。”
马车拐进山沟,众人便见到整个河岸边用着栅栏围成的猪圈,顶层用干树枝搭着简易的遮光屋顶,猪圈里震天的哼哼声清晰可闻,四处堆积的猪粪味道熏天。
马车一所用树枝盖的院落旁,郭蓄跳下马车对着院子大喊:“管事的,小主人来了!”
郭蓄话音刚落,穿着简单的一男一女迅速的从屋里跑出来,走到栅栏围的庭院里,对着马车张望起来。
窦冕被烟儿从马车上抱着放到地上,等着身形站稳后,仔细打量着肥儿,瞧着肥儿皮肤虽然有些皱,但脸上透着柔和的笑容。
窦冕摇摇晃晃的小步跑过去,直接扑到肥儿胸前,眼里转动着泪珠,带着哭腔趴在肥儿肩膀上呜呜哭起来。
肥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窦冕分背心,有点哽咽的说:“听说小主人被人拐走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又见到小主人了,不然我怎么像主母交代。”
等着窦冕将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后,窦冕擦了把眼泪问:“豕哥人呢?我咋没看到?”
“他啊,被老爷放在长安开蒙去了。”
“长安还有人吗?怎么把他一个人放到那?”
“小主人,长安人还剩很多,那里有个养猪的地方比这里大了好几倍,光照顾的人就要几十个。”
窦冕满意的点了点头,瞧了眼肥儿身边站立的中年汉子,瘦弱的跟一股风一吹就会跑一样,对着肥儿道:“肥姨,这瘦子谁啊?咋瘦成这德行?”
瘦子听见窦冕在问他,赶紧拍了拍衣服,拱着双手,腰深深的弯下腰,吐字圆润的说:“回公子的话,我叫窦社,窦家庶支,算起来我们应当是堂兄弟。”
窦冕赶紧从肥儿面前爬下来,站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
窦冕和两人寒暄一阵后,对着肥儿道:“肥姨,人呢?这里咋就你们俩?”
“都在圈里忙活。”肥儿指了指不远处的猪圈。
窦冕对着刘刍四人挥了挥手:“走!跟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