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怀恩不再多说话,拿起火折跑到一边生火去了。
襄楷取下一条鱼,把下摆的衣服提了提,走到河边炖了下来,在河里掏了一小块白火石,拿起石头在于身上磨起来。
鱼身上的鳞甲迅速的被扒去,襄楷拿起白火石在鱼腹轻轻一划,鱼肚子里的肠肝肚细被活活的站现在眼前。
襄楷把内脏掏净,鱼鳃揪下来,转过身找了一条比较直的枝杈,洗了洗然后串起来。
窦冕一瞧,心道:“这不就是烤鱼嘛,说啥熏鱼。”
襄楷将鱼放在地上,转身跑到身后的山坡上找一堆不知名的东西,在水里淘了淘,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拿在手上轻轻虐了虐,塞在鱼肚子。
襄楷看着鱼已经收拾停当,站起身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拿出里面跟石块一样的东西,掰下来一点抹在鱼身上,剩下的塞子鱼肚子里。
窦冕看着襄楷的一顿操作,心里恶寒道:“这多亏遇到我,遇到一个有洁癖的徒弟迟早被你恶心死。”
襄楷等了一会,提起鱼走到火堆旁,两只手举着树枝在那烤起来。
怀恩好奇的跑到窦冕身边:“先生,师祖在干啥?”
“噢!这个啊…”窦冕挠了挠头,恶趣味的说:“师傅在火化鱼。”
“你个臭小子,一天就知道打趣为师,怀恩啊,这叫熏鱼,山阳熏鱼就这么来的。”襄楷目不转睛的看着鱼,分出神在那解释。
“师祖,这山阳熏鱼怎么来的?”
“哎啊,我想想。”襄楷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景帝年间,张当居为山阳侯,因此人善钓,遇经常到这鱼,于是自己便架火熏烤,因为此鱼味美,故而张当居献此鱼至天子前,景帝见到此鱼金黄鲜亮,外酥内润,熏香四溢,食之满口鱼香,回味无穷,于是赐名山阳熏鱼。”
窦冕听见襄楷解释,嘴里咽着口水:“先生,你就别说那么多了,烤好了没,我想尝尝。”
襄楷对着怀恩摆了摆手:“来!怀恩,你尝尝。”
怀恩用手指了指自己,有点不确定的问:“师祖是说让我先尝?”
“嗯,来吧!”襄楷说着话,手上没有停下来,把棍子神的老长。
“不敢,我娘说要尊师重道,不可比先生先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