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看了看自己衣服和手,只见脏兮兮的,当即想到嘴里的糖,蹲下身子在那干呕起来。
过了没多大会,窦冕慢慢自我安慰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反正蚯蚓也是药,无所谓了,大不了就当自己提前吃药了。”
自我催眠了好几句,心情好不容易舒服了点,窦冕走出屋,就着院中盆子里的水,随意的洗了一下,走进正屋。
“哎,冕儿,好一些没?”正在屋里和襄楷对坐的犬,一见窦冕从偏房里走来,赶紧站起来,跑到窦冕身边,蹲下身子,身抓着窦冕的胳膊急切的问。
窦冕看着焦急的犬,小声道:“让犬叔担心了,冕儿无事。”
“没事就好,吃啥不?”
窦冕摇摇头,指了指嘴里含的糖:“我刚吃了一颗糖,好了一些。”
“那今儿就别去别处了,好好去睡一觉。”
“这可不行,犬叔,我答应要叫弗奴兄妹俩识字,昨天才给改的名字,今儿就不去,那也太不像话了。”窦冕强烈的摇着头拒绝道。
犬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站起来对着襄楷道:“道长,你看这…”
“好事啊!孔子曾言:与人相交,言而有信,又言: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冕儿已深得其中之意,王兄就放心吧。”襄楷面带微笑的安慰道。
“可这…”犬本来想继续说,可抬头看了眼一直盯着窦冕看的襄楷,慢慢把话咽了回去。
“人之所助者,信也,王兄,把心收肚子里去,我陪着他没事!”襄楷说完话,一手捋着胡须,一手走到窦冕身边拉起窦冕。
犬站起身,有点尴尬的说:“道长,这多不好意思…”
“诶!”襄楷摆了摆手,继续道:“这可是我徒弟,我先带他去了。”
犬感激的看着襄楷,然后走上前揉了揉窦冕的脸:“听先生的话。”犬说完钻进了偏房。
襄楷牵着窦冕走出正屋,沿着房前的路走到小河边,窦冕看着弗奴兄妹两个已经把羊圈好了,对着襄楷指了指河对面。
襄楷抱着窦冕过了河,兄妹两人静静地站在窦冕身边行礼,窦冕随手挥了挥:“怀恩、浮迎,这是我师傅,还不问好?”
“弟子怀恩、浮迎见过师祖。”弗奴和阿改在那恭敬的行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