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叔,其实不是啥大问题,肯定能行,就是我们要把牛圈和猪圈合到一起,上面还要用树叶子搭阴凉,每天再撒一些水就行了。”
喜丫低下头看着窦冕:“冕儿,这又是合一起又是搭树叶子,还洒水,啥意思?”
窦冕抬起头,露出一副阳光的笑容:“蚯蚓那东西喜阴、喜潮湿,而且喜独处,母子不同穴。”
“你咋知道的?”喜丫问。
“听说的啊,蚯蚓还是雌雄同体,异体繁殖,所以我想把两地连在一起,中间用翻松的陈粪,垫一下就行。”
犬转过身,从喜丫手上拉过窦冕,用着满是泥土的手在窦冕头上揉起来:“婆娘,早上我先把冕儿这活干了,中午再去砍树。”
“行,孩子的事要紧,随你。”喜丫随口说。
犬夫妻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窦冕插嘴道:“犬叔,我想等会把头发剃了。”
“啥?剃发?不行不行,那是人的魂,怎么能乱剃。”犬当下一个劲地摆手。
襄楷转过头来,看着窦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为何不想蓄发?何况剃发在现在属于髡刑,为何想要这么干?”
“凉快啊!”窦冕理所应当的说。
襄楷唰的一下吊一个大长脸,严肃的说:“礼记曰:身也者,亲之枝也,敢不敬与?不能敬其身,是伤其亲;伤其亲,是伤其本;伤其本,枝从而亡,此伤身体之行,岂可如莽撞?”
“师傅,没事,我也就这几年剃,等过两年到了蓄发年纪再蓄也不迟啊!”窦冕有点无奈的回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谨遵师命。”窦冕一副受教模样。
等着众人都到了屋前,没人去请洗自己,一起往后院坎下的牛圈走去,众人陆陆续续将竹篓里的蚯蚓倒在地上,关上栅栏退出来。
一直蹲在墙角的老母鸡,看见地上倒了一堆蚯蚓,兴奋的从窝里跳出来,身后一群只会“叽叽”的鸡仔跟在屁股后面,就着地上蚯蚓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