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弗奴眼中满是火热看着窦冕。
“武帝时大将军卫青,幼时在家为牧奴,长大后为公主府骑奴。”
“啊!这么厉害?”弗奴惊讶的张大嘴巴。
“那都不算啥,他外甥更厉害,一位是冠军侯霍去病,一位是行废立皇帝事的霍光。”
窦冕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声音:“曾文乡有遗贤,却未有听闻,乳臭未干小儿能知未霍者,不是您认为霍光何等人?”
窦冕听背后着声音说他乳臭未干,当即火冒三丈:“我都断奶大半年了说谁乳臭未干?”
身后没人回应,只听哈哈大笑声,窦冕转动脖子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灰白色儒装的一个中年人站在山坡上。
窦冕没有理会,继续盘腿坐在那看着弗奴:“还有什么疑问?”
“你说穷人读书有用吗?”弗奴有点担忧的说。
“有用啊!”
“怎么有用法?”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你说有用吗?”
“可父亲说没有钱交束修,不让我读书。”弗奴边说边在那啜泣起来。
“没出息,岂不闻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哭啥?你爹舍不得钱,我来教你。”
“可你才这么小,你会吗?”弗奴眼中满是狐疑道。
“我自幼便可听世间万物之音,有何不懂,你说说你想学道还是想学儒?”窦冕拍着大腿站起身。
弗奴在这一刹那间,竟然产生出窦冕身格高大的错觉,嘴里有点磕碜:“我…我两个都想学。”
窦冕听到弗奴这么回答,当家乐的前俯后仰,等着心情平复了一下:“你须知学海无边,书囊无底,世间书怎读得尽,万途皆通长安,精一足矣。”
“没想到如此小儿竟能看透事物之斯,不知你何人?”山坡上的声音又悠悠的传来。
窦冕看都懒得再看,继续盯着弗奴:“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