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瑧没反驳,轻笑了下,半真半假地解释,“没办法,左总您向来以犀利狠绝和睚眦必报闻名,我是真怕您恼羞成怒,把我老骨头给拆吃了。”
看他一如既往嬉皮笑脸的模样,左欣玫心里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直眉瞪眼的问:“废话少说,你昨晚去哪里了?”
徐瑧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讶异她为什么这么问,反过来问道:“左总,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跟你汇报行踪的义务吧?”
左欣玫噎了一下,死活想不出话来反驳,最后决定死扛,“就算我们已经结束了关系,但我还是你们叶氏集团的重要客户!昨天下午的会议这么重要,你身为叶总身边的首席特助竟敢还缺席,我看你根本就不重视我们这次的合作!”
徐瑧推了推眼镜,笑得波澜不惊:“抱歉,左总,昨天我是因为身体抱恙,不得已才跟少爷请了假,并不是故意的。”
他编造的理由很烂,却极为有效,再配着那一脸我很无辜纯良的表情,左欣玫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一时拿他没办法。
就徐瑧那三寸不烂之舌,只要他愿意,在这里掰上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
见她说不出话来了,徐瑧看了眼时间,歉意地道:“是回来换衣服的,待会还要赶着去公司上班,失陪了。”
说完迈开脚步,越过她走向出口。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迎面传来一阵穿堂风,左欣玫神『色』猛地一变,瞬间拽住了他的手腕。
徐瑧脚步顿住,回过头,对上她冷沉的眼神,全无危险之感,还笑眼弯弯地“嗯?”了声。
左欣玫脸『色』冰寒,眼睛死死地盯着了看他一会,浑身都散发出阴森的冷意。
她忽然甩开他的手,调转视线,冷冷开口,“徐瑧,你们相识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
徐瑧抬起手,慢斯条理地整理刚被她抓『乱』的袖口,“不知道左总这话从何而出。”
听着他一口一个左总的,左欣玫忍无可忍,近乎咬牙切齿吐字,“你说昨天身体抱恙,先不论我中午找你谈话时你还是好好的,就说你身上这股味,我就是离你再远五百米都能闻到吐!”
面对她的怒气,徐瑧仍是一片坦然,笑容可掬地回看着她,“是吗?那还真是委屈了左总的鼻子,您放心,我现在马上从你面前消失,以后一定离您远远的,让您闻不到我身上这股味。”
“你……!”左欣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气氛陡然僵下来,空气像凝固了似的让人难受。
最后是徐瑧结束了对视,温文尔雅地说了声再见,而后转身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