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她是优雅得体的名门淑女,可回到家,在疼爱自己的父母面前,她还是不自然地会『露』出小女儿的姿态。
“你要真知道错了,就给我把峻远追回来!”梁爱芬端看女儿的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看人家峻远,不仅能干,也不像你那些堂哥弟们,动不动就出什么幺蛾子花边新闻,踏实的很,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不知上哪找,就你偏偏不惜福!”
程雅眼神有些闪烁,嘴上还是倔着为自己狡辩,“当年他是因为叶叔叔才答应要娶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我,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这种无爱婚姻嘛。”
“就你最矫情!”程颐然敲了敲女儿的脑袋,语重心长地,“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想当年,我和你妈妈还是相亲认识的,不知道什么情啊爱的,现在还不是过了一辈子?相比之下,你和峻远是青梅竹马自小认识的,比我和你妈不知好了多少倍!我就不信你眼睛不行,看不到他的好!”
被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训得说不出话来,程雅抱着膝盖,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她从小受一生行善的『奶』『奶』影响,立志长大后要从事慈善事业,还没成年,就已经将自己未来的人生规划得清清楚楚。
叶峻远求婚的时候,她才二十一岁,还没开始享受人生,满心都是要实现环球世界的梦想,哪里甘心就这么就嫁人去当什么豪门贵『妇』?
她也不是不喜欢叶峻远,相反的,除了他,她从没把其他的男人放在眼里。可那时候她心比天高,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心,叶峻远娶她成家,只是为了让当时心脏病日益严重的叶叔叔安心,这一点,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
经过慎重考虑,她跟叶叔叔长谈过,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心思后,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只身一人飞去了国外。
她心里想着,只要叶峻远对自己哪怕有那么点点的感情,都会追出来寻她。
可是没有,叶峻远从父亲那得知自己的事后,从此之后杳无音讯,放任她自行来去。
这五年来,她一直默默地关注他,徐瑧有个小号,几乎每天都在记录他的感情状态,虽然在她走之后,徐瑧想尽办法地介绍了很多女孩子给他,可是他一个都看不上,而且还毫不留情地全部赶走了。
看到报纸上各种刊登他不近女『色』的新闻时,她总是止不住地感到窃喜,释然。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沉默寡言,话不多说半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单身多年,过去也从没交过女友,她无数次偷偷想着,也许,他在默默地等着自己回来。
一个人远在异国他乡,那些失联的日子里,她总是怀念两人过去相处的时光,不是不想找他,可每次在按下号码之前,她都会被忽然萌生的怯意打败。
她这么勇敢义无反顾的一个人,为了圆梦,满世界地走南闯北,就连瘟疫严重的非洲都敢去,可在他面前,她却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胆小鬼。
很快到了周末那天,叶峻远按时登门造访,随行而来的,还有徐瑧。
看到门口两道高大的身影,程雅定了定神,把心里的情绪生生地压制下来,笑着迎上去,“你们可算来了,我爸妈这俩天一直都在念叨,就怕你们临时有事不来了。”
梁爱芬和程颐然闻声从里面出来,刚好听到女儿在埋汰,笑着教训,“又在胡说什么呢?客人面前,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