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了半天,洛笙最后决定,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反正他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帮他做了,不就换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默默地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她定了定神,开始给男人解扣子。
想是那么想,可真正实施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很努力地做到目不斜视,尽量像对婴儿一样看待这个病患,可是『色』.令.智昏的内心却无比诚实地一再提醒她,这是叶峻远,是她顶顶喜欢的男人。
指尖不可避免地滑过他的月几肤,美好滑腻的角虫感,让她心口一阵砰砰『乱』跳,一边极力克制快要放飞了的想象,一边强装镇定地继续扒|衣服。
好不容易换好睡衣,她的血槽也差不多空了。
叶峻远依然睡得沉稳,对刚发生的事一无所察,洛笙趴在床边,定定地盯着他的睡颜瞧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将换下来的衣服抱去脏衣篮。
天气炎热,她将所有的窗户都拉开,借着夜晚的凉风,尽量保持室内空气保持畅通,顺便吹一吹自己快被『色』谷欠熏到的脑袋。
平复心情后,她在床头坐下,重新拧了块湿『毛』巾,一心一意地给他擦掉脸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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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峻远完全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睁着眼,他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卧室里一片静悄悄,没有半点其他的声响,他甚至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生病让人变得脆弱,平日那些里不屑一顾的孤寂浮现出来,荆棘一般牢牢地缠着他的心,挥之不去。
他想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大部分要么怕他,要么恨他,即使是主动贴上来讨好卖乖的,也几乎都是因为利益驱使。
哪怕是徐瑧,也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对他忠心耿耿。
虽然拥有了许多人望尘莫及的地位和财富,可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在这世上,真正属于他的,其实少得可怜。
就像现在,好不容易病醒了,身边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长长地叹了口气,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撑着手臂勉强坐起来。
刚想下床,门忽然开了,洛笙的声音焦急地响起,“少爷,你病还没完全好呢,千万别『乱』动!”
叶峻远动作一停,抬起头,就看到有个身影飞奔到跟前,不由分说地将自己按回床上,刚被掀开的被子再次严密地包裹上来。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有事尽管吩咐我就好了。”说话间,洛笙已经利索地忙碌起来,一边倒水一边积极踊跃地问,“你是要喝水吗?还是饿了,想吃东西?要不还是先吃『药』吧?或者你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