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翠霞他们赶来时,看到洛笙舒舒服服坐在一辆黑『色』商务车旁,旁边还几个黑西装的高壮男人服侍时,一个两个霎时瞪大了眼,目瞪口呆的模样滑稽又可笑。
瞥见那对夫妻不敢置信又带着惊疑的表情时,洛笙暗爽不已,难怪少爷和瑧哥不管去哪都要保镖随行,这种仗势压人的感觉,还真不赖。
看看,还没等她开口,那边的人已经开始『露』怯了。
张翠霞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看着洛笙,又看看她那几个气势很足的黑衣保镖,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洛笙啊……”
洛笙掀起眼皮,像是才刚看到他们般地笑道:,“婶婶,才几天不见,你气『色』似乎不怎么好啊。”
张翠霞尽量忽视她身后的冷面男人,咽了咽口水,讨好地笑道:“你堂弟现在关在拘留所,我和你叔哪能好呢?”
洛达明缓过了神,附和地道:“是啊是啊,洛笙,为了你堂弟的事,我和你婶两天没闭眼了,头发都要愁白了!”
洛笙敛了笑意,看向这两人,默然不语,神『色』却不觉有了几分冷意。
张翠霞小心翼翼地端量她的表情,说道:“洛笙,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了你,可你也知道,大明年纪还小,不怎么懂事,有些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我和你叔都可以保证,他虽然淘气了些,可绝对没想过要害你的!”
洛笙觉得可笑,“淘气?他都成年岁了,在法律上,他已经是个可以承担完全刑事责任的成年人了,何况就算他是无心的,我又何其无辜?我犯了什么错,活该因为受累被人绑架受苦?”
一顿话,将两个理亏的人噎得说不出来,尤其是洛达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异常难看。
这次的事件,追根溯源起来,源头应该算是他。
得知一套房子变成二十万现金的那天晚上,他被儿子的狂言妄语鼓动,确实对洛笙动了绑架的心思,可事到临头时,他还是犹豫了,迟了两天没让动手。
可是张大明已经知道他的计划,并且还当真了,和那群兄弟喝酒玩乐时,就趁机把事情提了出来,想为之后的行动提前做准备。
他那群狐朋狗友有几个手头特别正紧,听说时当即就动了歪心思,没等吩咐就,暗暗开始跟踪洛笙。
原本想等张大明发令就下手的,结果张大明迟迟没吭声,他们的人跟踪时,又正好偷听到洛笙准备要回s市了,唯恐生财的路就这么跑了,这些人索『性』就自己下手了。
过程的曲曲绕绕,张翠霞那几个完全根本不知情,直到被警察抓去审问时,才知道出大事了。
活了这多年,还从没遇到这种事,尤其是张大明,在这件事情中,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虽然百般狡辩自己没份参与,可警察局那边也不知怎么的,一口就咬定他就是共犯要一并论刑,不服就请律师上诉。
这下可吓坏了洛达明两口子,他和张翠霞就一个独生子,虽然还有个闺女,可是女儿哪有儿子重要,那可是他们传宗接代的重要独苗。
两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头焦头烂地忙着找关系,张翠霞几乎把本地所有的事务所都打了电话,可那些事务所不知怎么的,一听说是这个案件后,立即纷纷表示这官司他们打不了,给再多钱的都不愿意。
走司法不行,洛达明只能换了路线,亲自拿着钱去贿。赂警官,结果酒喝了不少,钱也送了十几万,对方的态度始终模糊,不给肯定的答复,只告诉他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不是由局里说了准。
洛达明也不是个笨的,很快从对方意味深长的语气中品出了异常。
后来他打听到,把洛笙救出来的,是从s市过来的贵人,警察局的局长还得礼让三分的大人物,不给他们上诉机会的,也是那人的意思。
从s市来的大人物,洛达明立即联想到包养洛笙的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家得罪的,岂止是洛笙,还有她身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