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忽然拔凉,原来他是嫌她脏。
这么脏的青梅竹马,这么脏的同乡,他一定觉得很丢脸。
她却昂起头来:“那你现在借我五千块钱,可以吗?”
苏月洲讶异:“现在?”
“嗯,不行吗?”
他踟蹰起来:“不是不行,但我手头没这么多钱,要凑一凑……”
实习工资也不够生活成本,去哪里凑,无非是找家里要。
“你还不明白吗?你家里不会允许你借钱给我的,我爸一输钱十里八乡都知道,谁会借钱给赌徒的女儿?”辛欣站起来,“月洲,我不是信不过你,但我不能欠你钱,更不能欠你人情。我的事,我会处理,你别管我了。”
“辛欣!”他突然起身叫她,“我会赚钱的,我会把你找回来!”
她没有停步,但心里的刺痛胜过之前被其他人中伤时的千百倍。
她这辈子就逞了这一回英雄,落在别人眼里,却成了污点。
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都不相信她。
原来她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那她还执拗个什么劲儿?
她回宿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新室友们一片讶然的目光中,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她到停车场发动了那辆粉色的奔驰跑车,把行李丢进去之后,驾车往梁伍的住处驶去。
路上她还不争气地哭了一场,抹掉眼泪后发誓,以后再不哭了。
梁伍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她,稍稍拧了拧眉头:“谁又欺负你?”
她没回答,扑上去吻他,没头没脑,不得章法,很快就被他反客为主,按在墙上好一通啃咬。
她抱着男人宽阔的后背、紧绷的肌肉,气喘吁吁道:“你暂时还不会腻味我,对吗?”
梁伍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问:“你那天生日许了什么愿?”
她抿紧了唇不答。
“那你知不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不知道。”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咬着她耳朵说:“我许愿今后想你的时候就能操、你,你看老天对我多好,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当然说是没用的,他还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现在有多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