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中了迷药了吗?怎么会这时候醒过来?
顾语脑中刚刚闪过疑问就无法再思考了,因为她被谭松元的冷气吓住了,直愣愣地瞪着他。
谭松元面如寒冰,一双厉眼如同九幽地府中的幽泉,冰冷而无情,好似要将她吸进去然后粉碎一般让她胆寒。
他的手好凉,好像死人一般,就连他近在咫尺的气息都冒着冷气,一点不像活人。
顾语吓的无法开口,可谭松元却说话了。
“老实等一会儿,裘兄马上就来了。”
顾语张大了眼睛看着谭松元,眼里闪过疑问。
“你不知道吗?不要紧,你很快就明白了。”
谭松元说的漫不经心,可却实实在在地吓到顾语了,没等她想明白就觉得后颈一疼,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了。
谭松元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手就想扔地上,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却没放进怀中,而是攥在手里。
本不想醒这么早的,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也想听听她说些什么,可没想到她一来就说顾欣的不是,这让他十分生气。
他和顾欣都已经要定亲了,顾欣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就得护着,绝不允许其他人说她半个不字。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想反击就得找人替他收了这个毒妇,而最好的人选就是请他喝酒害他的裘盛戎。当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他要他们以后狗咬狗,就是成了亲也会互相埋怨。
成就一双怨偶也不错,让他们一辈子面对面地在一起,想离开都不行。
对,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让顾语误会他和裘盛戎勾结在一起,他假装中迷药就是为了引她上勾,让她嫁给裘盛戎。
只要这个傻子信了,那他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再傻再正直的人也有脾气,也有心眼儿,也不是什么大计谋,不过顺水推舟而已,这个他还是能办到的,没点心计也不会在御前安然无恙地待了这么多年。
谭松元瞅着地上顾语眯了眯眼。
做事儿就得做套,没有裘盛戎在怎么能行呢?他都说了有裘盛戎的事,那他就得在,不然这丫头醒来就露陷了。
谭松元趴着门缝儿往外瞅了几眼,趁人不备窜出了包房。
好在顾槐自大,认为事情已经搞定了,就没派人守在门外,不然他还得跳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