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你该知道这是在浪费你仅剩不多的时间。南楚是存是灭,你或生或死,谁做皇帝,这些我都不在乎?而你就不同了。”
江渊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南宫澈和君子衿一眼。
时间这东西,现在于她而言弥足珍贵。她现在只想快些赶回西秦。别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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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过境,遍野的白『色』小花,马蹄急促,阵阵花香。
疾驰在马背上,江渊莫名思绪飘远。这种时候她竟想起了朱雀,
她想起朱雀为玄武垒好最后一捧黄土,嘴角恬静纯澈的微笑,“这草地现在虽是荒芜,但春日很快就会来临,那时山花遍布,草木幽香也是个宁静的住处。”
她虽和朱雀接触不多,却看得清楚她是个生命如火,狂热炙渴的人,可那日的朱雀只有颓败无力。那个让她无力的人是神隐吧。神隐,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怪物呢。
笛声苍凉,在狂野中回『荡』。
夕错坐在马背上,百无聊赖道:“这荒郊野岭的,哪个王八蛋在装风雅吹笛子,也不怕被毒虫咬了去。”
“快些”江渊淡淡道,狠狠地挥起马鞭,骏马驮着江渊如离弦的箭般冲出,衣衫飘扬。
“我的娘啊!姑『奶』『奶』,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屁股!”
夕错哀嚎着,也加紧挥鞭追上。
山坡上,君子衿持着竹笛,怅然地目送着江渊远去,风吹起青丝,眼眸含着泪光,爱和愧的交缠,他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他深爱又深深辜负的女子,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看着她从自己的生命中渐渐远去。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山坡上,如一尊雕塑,视野中再也不见英姿飒爽的青葱少女,不见当年红叶镇上那个脏兮兮却有着明亮眼睛的小乞儿。夕阳西沉,笔直的身影被绮丽的晚霞包裹,和寂寥暮『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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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京都的道路上。
“陛下,雪主真的已经答应您了吗?”
“当然”
风凛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宫澈:“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毕竟杀人夺命,这仇如何能轻易便解。
“不会”
南宫澈摇头,眼神阴鸷又似悲哀。为了慕遮天,她不会骗他的。虽然很不甘,可他到底是败了。可败了又如何,被耍诡计抢走的东西,抢回来便是,她的心,只能是他的。而今,他更需要紧握手中的皇权,那样才有和慕遮天匹敌的资本。不管为了江山社稷还是儿女私情,南楚绝对不能易主!他才是南楚唯一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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