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疯了一般尖叫,“不让!不让!死都不让!你要是想让那贱女人睡在马车里,你就把我给杀了!你把我给杀了,那马车就是她的了,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你们就是在里面做不要脸的事,我都管不着!”
她就说平白无故一个女人家为什么会盯着一个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君子衿更是为了那个贱女人三番两次地求她,说软话。果然有奸情。不,她绝对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得逞!绝对不行!不是怕那个贱女人感染风寒死掉吗?那她就坚决不让她进马车。最好让那贱女人立刻染上风寒死掉。
一旁的南宫澈嘴角控制不住地冷笑。如果在之前他还觉得倾城会对这君子衿有一丝男女之情的话,现在看到这番争吵,简直就是个笑话。那般高傲的眼底容不得一丝沙子的女子又如何会接受君子衿这般优柔寡断的男人。
江渊冷漠的嗓音突然响起,“你是在笑你自己,还是在笑你妹妹南宫明珠?”
南宫澈颇为激动,“倾城你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这些日子以来,你是第一次主动开口和我说话。”
江渊冷嘲,“经常被点穴道,我要是再不开口说话,就真得变成哑巴了。”
南宫澈眼底满是自责,“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对你,但是倾城,我真的不能再次失去你。”
“我不管你是虚情还是假意。我现在告诉你,南楚我自会去。你若当真不想更惹我厌烦,就不要再做勉强我的事,包括在人前称我是你的妻子。”
“你要去南楚?”南宫澈颇为惊讶。他可不认为江渊是已经原谅了他,要心甘情愿地随他回南楚。她去南楚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事。
江渊道:“烟陵这个名字,我相信你不会没有听说过。”
“这我当然知道,那是前朝的旧都,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城。”
“鬼城?这烟陵又没有被焚毁,如何就成了一座鬼城?”
“你只知烟陵在南楚境内,却不知现在南楚已经找不到烟陵。那前朝旧都仿佛成了一座亡灵之城,已然从南楚的疆域里抹去。”
南宫澈虽然压低着嗓音,但他知道周围一定有人能听见。不过也无碍,烟陵之事太过诡异飘渺,便是被人听见也基本不会当真。
见江渊认真的凝视着自己,南宫澈详细道:“当年大夏暴虐,民不聊生,各路诸侯顺应天意纷纷起兵清君。当时四位最大的诸侯,就是现在天下四国的太祖。然而最先攻破烟陵的却是我南楚太祖。其余三个诸侯纵使心有不悦也只得遵守盟约,让烟陵归附南楚。当时的烟陵可谓繁华,太祖也打算就让烟陵作为南楚的帝都。可是随着一件怪事的发生,这打算到底落空了。”
“起因是太祖的一个梦。”
“一个梦?”
江渊正听到关键。一阵脚步声响起。君子衿带着抱着被子的护卫走到南宫澈和江渊的火堆旁,“南公子,小夜……姑娘对不起。因为如歌她实在不答应,小夜姑娘今晚只好露宿荒野了。这有几床被子想来能抵御住风寒。”
得知了江渊就是小夜之后,夫人二字君子衿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口。他想直接叫她小夜,奈何碍于礼节只得后面加上声姑娘。